这一句六七成的把握,瞬间稳住了南阳侯夫人的心神。
南阳侯夫人只觉得心下一松,连日来的紧绷情绪瞬间垮掉,天旋地转之后,人已经跌坐到了地上。
谢殊离得近,将南阳侯夫人给搀扶了起来。
戚秋看着谢殊锋利的侧颜,心道这真是男主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谢殊出手,必是精品。
但总之不会很轻松就是了。
要不然也不会这都休息了几日,眼下却还是残留倦色,想必这两日没少操心。
果然是口嫌体正直,戚秋心道。
看着谢殊那几日漫不经心的样子,还以为他真的不在乎杨彬的死活。
其实私底下却没少忙活。
殊的病色。
南阳侯夫人难得关心了一句:“殊儿的脸色看着也不怎么好,可是昨夜着凉了?不如一会儿也让大夫把把脉,开些药。”
谢殊摇了摇头,一句没事刚落下,便又抬起手握拳,掩着嘴咳了两声。
谢夫人看的眉头都皱起来了,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
好在谢夫人还有分寸,知道杨彬的事要紧,横了一眼谢殊后便说道:“不用管他,他皮糙肉厚的估摸着只是风寒,不打紧的,还是先让大夫给彬儿瞧瞧吧。”
眼见一连困在南阳侯府几日的乌云终于要散了去,连屋子里的下人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虽然留下老先生诊治,杨彬身边依旧需要人照看。
南阳侯夫人不信别人,只能自己留在杨彬身旁没日没夜的照看着。
南阳侯府这几日来探望的宾客不断,依旧需要有人出面张罗,谢夫人只能在南阳侯府多留几日。
趁着闲暇的工夫,南阳侯竟然从病榻上起了身,将谢殊喊去了书房。
对于这位老先生,南阳侯夫人燃起了不少希望。
看着老先生诊脉,她紧张地握着手里的帕子,都不敢大口喘息。
老先生刚收回手,她便着急地上前两步,急切道:“先生,怎么样,我儿还有救吗?”
老先生捋了捋胡须,收了诊脉的帕子,“老夫可以一试,但不能下担保完全可以治好。”
顿了顿,老先生又补充道:“总有个六七成的把握。”
提起杨彬,南阳侯夫人便又想垂泪,赶紧将大夫领去杨彬床前。
这位大夫是民间颇为出名的老先生,治病数载,救人无数,年轻时曾三次婉拒进宫当差,医术便是现在太医院里的一些太医都望尘莫及。
只可惜老先生年纪大了,便不再出诊,行踪也不定。
当时南阳侯夫人也曾动过请老先生来看看的心思,只可惜派出去的人竟是丝毫踪迹也找不到。
也不知谢殊是用了什么办法,从哪将人给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