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茫茫,白雪纷纷,庭楼高阁伫立,衬托人越来越渺小孤独。
戚秋步步走着,快到院子里时候这才抬起头,却顿时身子僵,脚步倏地停住。
……只见风雪尽头站着个人,宽肩细腰,下颚锋利,眉目桀骜,身上玄色大貂随着狂风轻扬。
他像是正在等什人,微垂着眸子,肩上落层薄雪。
察觉到有人靠近,谢殊微微抬起眸子,再看见戚秋之后,他垂在身侧双手渐渐松开,薄唇轻扯忽而笑下。
戚秋笑着点点头,“既然姨母睡,那便不多打扰,先回去。”
王嬷嬷应声,转身拿只袖炉递给戚秋,“路上冷,表小姐拿着别冻坏。”
戚秋应声好,收下袖炉,转身走。
风雪皑皑,狂风吹过,扬起片细雪。
戚秋走在风雪中,风雪将她背景逐渐吞噬,只留下串串脚印。
只戚秋,王嬷嬷愣,赶紧迎上前来,“小姐,这冷天您怎出来?手上连个袖炉也不拿。”
戚秋就怕遇上谢夫人,早就找好借口,“方才回去发现姨母玉镯落在院子里,瞧着珍贵,特意给送来。”
说着,戚秋将早就备好玉镯拿出来递给王嬷嬷。
王嬷嬷接过来看,正是谢夫人前几日找不到那个,赶紧给收好。
这个玉镯是谢夫人陪嫁之物,很是珍贵,前不久谢夫人以为丢,还心疼番。
夜色笼罩,不见明月。
狂风与冰雪暧昧交缠在起,吹得人站不稳身子。
旁青松被盖上层白雪,在狂风中倾斜,戚秋身上外衣被吹开个扣子,在夜色中露出雪
孤独又凄冷。
戚秋敛去面上笑意,手里即使捧着袖炉,依旧被冻无知无觉。
她暗笑自己没事找事,这冷天,窝在屋子里多好,非要跑出来受罪。
狂风呼啸,戚秋叹口气。
这声叹息,尽数散在风里,无人知晓。
王嬷嬷笑着说:“原来是落在小姐屋子里,多谢小姐给送过来。这东西虽珍贵,可哪有表小姐您要紧,这冷天,您差下人或者明日送来也是样。”
“瞧着是姨母贴身之物,怕姨母寻得着急,便没想那多。”戚秋朝屋子里望望,“姨母已经歇下?”
王嬷嬷说:“送完公子出门,刚刚歇下。”
戚秋佯装不知。
王嬷嬷解释说:“这不是京城有犯人走丢,据说是流窜到庆安县,陛下让公子去拿人。公子从外面回来收拾东西时惊动夫人,夫人便没坐住,刚将公子送出府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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