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吉嘿嘿一笑,赶紧拱手说:“属下一定勤奋办差,不负大人栽培之恩。”
傅吉这礼行得不伦不类,便是戚秋满腔心事也不由的笑了起来。
只是说归说,傅吉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愁眉苦脸道:“如今王家公子刚被封为镇抚使,想必属下这一签还真不一定灵。”
傅吉的夫人笑着接过来话,“就是因着这个,从灵山寺上下来就非要拉着我去相国寺,说什么两家都拜拜,总能感动一方神佛。”
几人都笑了起来,傅吉的脸都红了。
放下面具,傅吉赶紧领着夫人走了过来,“谢大人,戚小姐。”
戚秋和谢殊停下脚步。
互相拜了年后,傅吉笑道:“这次大人休息了够久,过了年想必就要忙起来了。”
谢殊扯了扯嘴角。
傅吉问:“今年最后一日,谢大人可许了新年的愿望?”
灯结彩,一片热闹景象,竟比白天还要繁华。
灯笼挂的密集,走两步头顶便有横着的一排,照的整条街明明亮亮,退去幽暗,丝毫没有夜晚该有的宁静和寂寥。
街上摩肩擦踵,常见行人结伴而行,街道两旁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饰品,花灯和等等甜食,舞龙舞狮随处可见,杂技喷火更是不绝于目。
戚秋和谢殊并肩走在街上,却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戚秋不知在想什么,半天都没有回过来神,险些撞到舞狮的队伍里。
等傅吉和夫人走后,戚秋的如被千石压住的心里松了一些,想要跑去买了两根糖葫芦,和谢殊一人一个。
谢殊让戚秋站
傅吉的夫人一听此言就掩嘴笑了,“真是的,见人就问,不就是等着别人问回来你?”
谢殊挑了一下眉。
被自家夫人毫不留情的揭穿,傅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声说:“我今年去了灵山寺上求到了惠安大师的灵签,说我新的一年有可能会升官发财,我便和夫人又去相国寺拜了拜,这刚从相国寺里出来。”
惠安大师是灵山寺的座元,常年云游海外,到处讲经,不怎么久留京城,但他的签是出了名的灵,年年都有去灵山寺打探惠安大师行踪的人。
谢殊淡笑一声,“那你今年可要抓住机会。”
谢殊拉住了她,也不知在想什么,不等戚秋反应过来就松了手。
仿佛与热闹隔绝开来,两人一路沉默着穿过大街小巷,热闹人群。
满腹心事,两人不是没话说,而是不知如何开口。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东大街的尽头,这阵无法言说的沉默才被打破了。
傅吉领着夫人正站在一家卖面具的摊贩前,两人正挑选着面具,回首间便看见了谢殊和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