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严咬着牙,怒道:“陛下并没有下旨撤去官职,就还是锦衣卫镇抚使!”
谢殊笑,“锦衣卫第条铁律,便是有先斩后奏之权,王大人做两个月锦衣卫镇抚使,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神色顿,王严几番喘息,咳嘴血出来。
谢殊撩袍子坐下,抬眸静静地看着王严,问
玉红便是和王严起被捉获那个女子,她是尚宫燕身边侍女。
另位锦衣卫轻笑声,带着嘲意,“他当然不会松口,他还指望着李家能将他救出来,认罪可就再无回转余地。”
因着王严被抓,京城掀起片哗然,李家人接连上门,李夫人更是在门前打骂有声,使劲儿闹。
旁吴哲跟着笑声,突然想到什,又说:“傅吉已经去请尚宫燕,请回来之后大人要如何处置?”
谢殊抬起眸子,淡声说:“先关起来。”
锦衣卫持刀伸臂,拦住要冲上来老鸨。
傅吉无视底下老鸨,对着尚宫燕说:“尚姑娘,请吧。”
老鸨急得两眼发黑,却也不敢硬闯着上前,只能在原地急得干跺脚。
楼内里人都看着她,尚宫燕抱着琵琶静静站着,身上紫衣被风扬起,却不见方才婉约姿态。她并没惊慌失措,也没有说话,只透过敞开门,盯着外面四方天看好久。
半晌之后,她终是低下头缓缓笑,笑容中有种说不出来滋味。
吴哲点点头。
等底下人将王严从牢狱里拉出来,绑在老虎凳上,谢殊弯腰走进去。
锦衣卫刑罚可是比刑部大牢厉害,昨日审问王严半个时辰,便用几样,他身上又本来就有伤,被竹芸刺得那刀至今还没养好,这会已经浑身鲜血淋淋。
见谢殊走过来,王严粗喘几口气,硬是咽下喉咙里血沫,“谢殊,乃锦衣卫镇抚使,朝廷从四品官,你敢私自审!”
谢殊挑挑眉稍,旁吴哲冷笑着说:“都是个阶下囚,还有个什官职。”
她放下手里琵琶,什都没问,拢衣袖,缓步跟着傅吉下台子,其他锦衣卫紧随其后。
众人纷纷让开条道路,目送着她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楼内。
*
锦衣卫府门前梅花已经残败,只留光秃秃树干立在青砖石瓦下,诏狱里阴暗潮湿,不见日光,血腥味混杂着火把油臭味弥漫整个牢狱。
谢殊玄色长靴踩在血污之中,微低着头,听着身旁锦衣卫吴哲说:“王严和玉红被分开关押,王严已经被审讯过次,骨头还挺硬,什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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