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个直男,在看到她两副面孔之后吓出个病来可如何是好。
跪在地上的赵康和玉枝见到她垂着头,捏着帕子的姿态哆嗦着身子还有些不明所以,等谢殊进来之后却是开了眼。
刚才还拿着剑,嘎嘎教训他们的戚秋此时手里捏着帕子,就像是霜打过的小白菜一般,委委屈屈,蔫了吧唧地小声哼唧着,见到谢殊之后,那眼泪登时就留了下来,哽咽着轻轻地叫了一声,“表哥。”
赵康和玉枝被她拿剑捅伤了胳膊,又被她拿剑威胁着教训了半晌,这会瞧见她这副模样,眼睛瞪得老大,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都写满着不敢置信,被堵住的嘴更是支吾个不停。
戚秋哪管他们,继续委屈地掉着眼泪,又喊了一声,“表哥。”
手持利剑的戚秋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再喘一下。
谢殊脚步站定,听着隔着几间房屋还能听到的戚秋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低下头,压在心里的石头落下,梗在喉咙间的慌张一散,他紧绷的身子顿时松了下来,带着庆幸的无奈一笑。
光听戚秋这生龙活虎的腔调就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就在这时,跟着上来的东光站在谢殊后面,伴随着戚秋源源不断的训人声音,脸色复杂地将未说完的话继续说了出来:“绑走表小姐的是玉枝和原京兆府尹赵康,表小姐没有受伤,她……一剑捅了三个。”
谢殊:“……”
她指着赵康和玉枝等人,哭着告状说:“他们好凶,我好怕。”
身上直流鲜血的玉枝和赵康已经被震惊得说不出来话了,跟在谢殊身后的东光抹了一把脸,沉默的如同外面的石墩。
只有谢殊大步上前,愣是真的当了一回事,走到戚秋身前轻声安抚着她,“没事了,没事了。”
看着泫然欲泣的戚秋,谢殊本想抱住她,却又想起她曾经说的不能让众人知道他们关系的话,只能硬生生忍住,只克制地摸了摸戚秋的头发。
谁知还不等他的手放下,戚秋就突然靠在谢殊
戚秋刚骂完了人,就听外面暗卫说,谢殊来了。
她赶紧收了剑,装模作样地坐在椅子上,仔细酝酿着开始扮委屈装娇弱。
虽然她在四周都是暗卫的地方叉腰怒骂了赵康和玉枝一顿,心里也明白暗卫一定会对谢殊说起此事,但她依旧不想直白的将这一面,bao露给谢殊看。
毕竟听起来和直接看到的感官还是不一样的。
而且想必现在在谢殊眼里,她应该还勉强算得上一个娇娇弱弱小白莲,一下子就直面的将本来面目,bao露在谢殊眼前着实有点不太好,她怕谢殊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