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应该好好斥责番戚秋,可戚秋今日落水,受委屈,他实在将那些斥责话说不出口,百般无奈之下,谢殊只好自己生闷气。
而戚秋却开始发愁,眼看就要日落,要是因为这件事让谢殊气冲冲地离京,她这心里也不踏实啊。
想想,她伸出手,轻轻地拉拉谢殊衣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决定端正自己态度,认真检讨自己错误,“表哥,真知道错,再也不敢,你别不高兴。”
谢殊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
戚秋自然不干,踮着脚尖,凑到谢殊身前撒娇,“真知道错嘛,真不会再犯,表哥,你理理嘛。”
若是症状不吓人怎能唬住在场参加宴席各位夫人小姐,又怎能让魏安王妃重视此事,下令整府搜查呢。
手里紧紧攥着药,谢殊被戚秋轻描淡写昏迷会儿,吐小会儿,难受阵子和呕个血等描绘说青筋直冒,低头看着戚秋,扯下嘴唇,这下是真气说不出来话。
戚秋自己其实也是越说越没底气,越说声音越小,眼下听着谢殊这声短促又包含不少情绪冷笑,她心虚地缩缩脖子,这下是彻底安静如鸡。
这样z.sha式报复,戚秋根本就没有给自己留余地。
谢殊低头看着戚秋,心里明白,深吸口气却什也没有说。他冷淡脸上没什表情,只是嘴角挂着那抹要笑不笑弧度,看得人真是莫名心里发怵。
以前也没有发现戚秋这会撒娇,她特意将声音压得软软糯糯,整个人软绵绵地贴着谢殊,声音带着委屈可怜,像只犯错后喵喵叫又故意蹭你腿小猫。
谢殊喉结上下滚,深吸口气,心想自己不能,至少不应该这没出息。
阵势都摆好,敌军进攻三秒就投降,这叫什事。
可戚秋攻势依旧很猛烈,认真扳着手指头保证自己不会再犯
“嗯。”谢殊点点头,声音没什起伏,却莫名带着种绷紧平静,他喉结滚,冷笑着说:“现在是不是还应该夸你,夸你有分寸,知道进退?”
戚秋自己理亏,这会儿哪敢抬头去看谢殊啊,低头扣着衣角,面对谢殊不高兴,干巴巴地笑声,“那、那倒也不必……”
话还没说完,感受着谢殊目光,戚秋立马就止住打诨插科。
屋子里时之间便又安静下来,外面院子里像是人都散去,只余鸟雀掠去,落日黄昏挂满枝头。
看着手里药包,谢殊沉默许久,终是闭眼深吸口气,将手里药包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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