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身上衣裳布料和发髻上玉簪都是上等货色,但眼前老先生显然没看出来,闻言真以为戚秋是个为哥上京讨公道小可怜虫,叹口气后打开门,“进来说吧,看你们问天,给你们倒碗茶。”
东光就在附近守着,戚秋倒也不怕,闻言带着水泱和山峨走进去,不过她并没有喝老先生倒茶,而是捧在手心里,静静等着老先生下文。
自秦府落水那件事后,戚秋在外面就直很小心,茶水这些更是碰都不碰。
老先生叹气道:“真是可怜,这段时日京城也不知怎,接二连三事情不断,你也莫要伤心,日后你还有很长日子要过活,直陷入此事上岂不是误自己。”
戚秋愁眉
地迈着脚步走来,陵安河旁边柳树在斑驳日光下翠得发亮,随着和煦微风轻动,在河面上波动起阵阵涟漪。
戚秋在谢殊离府半个时辰后也找个借口出府,这两个时辰过去,领着水泱和山峨已经走访不知道多少家陵安河附近民宅。
要想查清楚刘兴案自然要先从陵安河附近下手,只可惜那艘出事花船已经被封起来,戚秋无法上去,那就只能从附近民宅下手,看看附近有没有知道内情百姓。
只是戚秋问无数个人,得到回答都是没有。
想来也是,出事时候花船毕竟在河面上,与周遭民宅还有段距离,而且锦衣卫早先就已经排查过附近,若是真有,早就找到线索。
可戚秋不死心,她身上没有官职,无法直接参与查案,对案情也不解,在附近走访排查是她目前为数不多能做事。
抱着这股不死心,戚秋走不知多少家民宅,腿已经走酸不说,嗓子也是渴得直冒烟,让山峨买碗凉水回来,这才好上许多。
或许是瞧见戚秋这副狼狈样子,眼前刚说完不知道打算关门老先生便有些可怜她,犹豫下问道:“你想打听花船那件事,是死者里有你亲人吗?”
眼见面前老先生就要松口,戚秋又怎会说不是,可可怜怜地低下头,哽咽下,好似心中有着万千苦楚,“那顶上死有个哥哥,他来京城谋生,贴补家用,本就辛苦,可谁知竟还遇上这种事……官府现在都没调查出死因,是在心有不甘,想着总要讨个说法出来,这才走投无路,到处询问。”
今日出来,因要四处询问,怕因为打扮富贵而被人防备,戚秋只穿身淡色小白裙,乌发盘起,用支玉簪挽住,看着如同小白花样清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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