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船案上缴获毒药的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如果不是映春放的,她不可能会知道此事。
可花船案不是……
怎么又会和映春扯上联系?!
这事一下子变得非同小可起来,赵生顿时觉得棘手起来,他紧紧地盯着映春,想要搞清楚她到底要做什么。
映春面容姣好,如今上了妆的脸颊更胜芙蕖美,她身上的华服灿烂的宛如绽放开来的烟花,绚目璀璨,头上的红宝石金簪更是在日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这番话,也算是告诉赵生,他今日跑这一趟并没有抓错人。
赵生赶紧追问:“那批毒在哪!”
映春眸子微垂,涂着大红蔻丹的指尖漫不经心地勾了勾身前的花瓣,她闻言又是一笑,懒懒地看着赵生,只是这回的笑里似是多了一些什么,“毒?”
在赵生紧盯着她的目光下,她轻飘飘地说:“这批毒,不就在锦衣卫吗?”
赵生顿时猛地一紧,眼皮直跳,错愕出声道:“你说什么?!”
会来?”
映春并没有搭腔,眸子轻撇,手指轻轻的拨动着茶盏盖子,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样子。
风从敞开的窗户中涌进来,漫不经心地挑拨着映春发髻上的流苏簪子,发出细微的响声,在安静的屋内,又显得格外清晰。
不知过去了何时,就在赵生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映春这才抬起眸子,看着带头闯进来的赵生可惜的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我还以为会是谢殊亲自来。”
垂下眸子,映春低头看着倒好的茶水,似是有些恍惚,出神了半天这才轻声细语的说:“可惜了我这盏好茶,留了很久的。”
可
随着赵生这一句话落地,屋子里静悄悄的,就像是一条紧绷着的直线,只能听到外面徐徐吹来的风声,像极了无声的喧闹。
映春看着他,好整以暇的欣赏着赵生变换的神色,这才慢慢说:“早在花船案上,锦衣卫不就在上头找到了一大批的毒吗?”
赵生心中大动,紧抿着唇。
映春身子往后一靠,勾了勾唇,说:“这批毒被腰桃知道,我短暂时间内又无法将其处理掉,便只好将这批毒运送到了花船上,也权当我送给锦衣卫的一个礼物。”
赵生心中不可谓不震动。
赵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你竟知道有今日这一遭。”
那为何还不跑?
顿了顿,赵生又把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映春轻轻一笑,却是说:“当初就不该对腰桃心软的。”
映春生得极美,如今上了妆的脸颊更显端庄妩媚,此时她微微一笑,颇有种佳人倾国之感,只是,她口中的话却是让人有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