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戚秋咬着下唇,垂着眸子,轻轻地道声谢,她说:“谢谢你,表哥。”
表哥。
这两个字从戚秋嘴里说出来,不知为何竟让谢殊抿抿唇,神色颇有些不自然。
锦衣卫及时赶到,在谢殊安排下处理完蓉娘客栈里打手,谢殊并没有留下来监督,而是亲自将戚秋送到谢府。
谢夫人这才知道戚秋已经到京城,却被困在黑客栈里事,阵心疼,连忙让人收拾
抬眸之时,谢殊就见戚秋抿抿唇。
这绳子系复杂,将人牢牢捆在椅子上,手脚都不得动弹,因要解开绳子,谢殊手不得不划过戚秋雪白脖颈。
戚秋肤色白,谢殊手指所到之处都留下血色,格外显眼,更有种被破碎般美感。
谢殊刚想要开口,就听戚秋低声问:“你是来救吗?”
戚秋直直看着谢殊。
剑闯进来。
来人身玄袍,下颚锋利,肤色冷白,桀骜眉眼因鲜血而染上三分戾气,手持着长剑,高大挺拔身子逆着身后摇晃烛火而来。
正是谢殊。
他为击退那些打手,浑身沾满血腥,见此场景,二话不说掷出手中长剑,把扎伤蓉娘手腕。
蓉娘吃痛,手里汤碗便落地。
她葡萄般杏眸中含着汪春水,纵使此刻发髻有些凌乱,却丝毫不见她美,尤其是这双眸子,不见任何惧色,反而是坦荡荡纯粹。
谢殊指尖轻轻地蜷缩下。
他喉结上下滚,默半晌,将戚秋身上绳子都解开之后,这才低低地应声,“……”
顿顿,谢殊垂下眸子,说:“是谢殊,是你……表哥,此番是来救你,你不用怕。”
听到谢殊这个名讳,眼前戚秋似乎狠狠地愣下,眼见谢殊就要拿剑走出去,她这才反应过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赶紧追上去。
此时信物回忆里戚秋并不认得谢殊,只眼看谢殊干净利索杀蓉娘众打手,打晕蓉娘,过来给她解开绳子。
谢殊弯着腰,身上浓重血腥气包围着戚秋,那冷淡面容上因沾染着鲜血,而让他看起来格外冷戾。
谢殊本以为戚秋会怕,过来解开绳子时候,喉结微微滚,刚想开口,就见戚秋睁着那双圆圆杏眸,眨不眨地看着他,纵使刚见杀人,身子有些颤抖,脸上却没有惧色。
谢殊到嘴边话又咽回去。
戚秋梳着飞仙髻,发髻上流苏在呼吸间轻扬,因要解开绳子,两人离得有些近,谢殊甚至能闻到戚秋身上淡淡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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