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对着清晰明亮
镜面调整自己面部肌肉，将表情维持在阴郁、肃
林绪闭上眼，房间内灯光完全关，整个房间陷入寂静黑暗，只有窗外星海发出黯然光。
他和海因里希只剩下必须保持合作关系。
……
林绪尝试着入睡，没有成功。
迷蒙间大脑忽然被
个飘忽想法惊醒，他下子弹坐起来，把抱在起陷入梦乡两只兔兔猫无端惊醒，嘤嘤嘤地来舔林绪手心汗水，又用半立着耳朵蹭蹭林绪手背。
他在与个体交流情感事物。
群体行为是有规律、可控制，无论末世基地幸存者如何谩骂林绪极端感染防控措施，林绪都不在意，因为他确信强力可以控制住局势。
但个体不可预测、难以掌控。
林绪后悔以前对海因里希行动。
起上机甲也好、不经意间肢体接触也好，还有被林绪送到海因里希那去小黑。
尾巴给自己找
个舒服位置，把身体蜷在起。
它们不约而同地选择林绪枕头。
林绪挨着兔兔猫平躺下，双手交叉放在腹前，望着天花板出神。
露丝以为他准备睡下，为他调低灯光亮度，屋内只能看见薄薄层物影。
露丝问：“林先生，需要关闭舷窗吗？”
林绪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洗漱。
不就是利用海因里希·楚吗？到现在为止没有人受到伤害，他到底在纠结什
？
这几十年里被林绪利用人不差这个。
他个柔弱书斋人能从末世开始活到现在，就是因为他懂得抓住时机，用好手上切资源。
林绪穿上太空制服，外面披件外套，又镜子梳理好自己半长头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正式。
切都只是意动时精密谋划。
也是林绪人格中无意识反应。
而海因里希不喜欢被控制、算计。
刚才看见被海因里希送回来“谋划证据”，林绪瞬间意识到自己只是在利用海因里希对自己某部分性格好感，他几乎对自己感到恼怒。
好，现在海因里希被他赶走，兔兔猫们被要回来。
“不，不用。”
“好，祝您好梦。”
林绪没有纠正她，躺在枕头上，能听到顺着人造纤维传来兔兔猫呼噜声。
林绪是个很少后悔自己做过决定人，他总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付出行动有什目、又会带来怎样后果，也有着绝对勇气承担决策责任。
但是现在，他不是在为末世基地数十万幸存者规划资源，也不是在与另人类基地首脑交涉互助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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