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它是一颗眼球,它不会打喷嚏。
可为什么……
就在这时,档案前方的空气突然撕开一条裂缝,从里面掉出了一张纸。
……升学考试试卷?
这玩意和它有啥关系?
“诶,其实,如果不是那么严格的话,我们认识的老师还的确有那么一个……”
郭果缓缓放下手,顶着一头鸡毛和三人面面相觑,最后异口同声:
“辅导员!”
*
“阿嚏!”
郭果把脑袋埋进袖子里:“我先睡一觉,等回寝室了叫我。”
片刻。
她猛地抬头抓住头发:“不行,我现在一闭眼脑袋里就是卷子里的题,根本睡不着呜呜呜!”
一扭头,只见其他三人也毫无困意,谁不是呢。
“我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变态的卷子。”郭果痛苦不堪:“它甚至比期末高数还变态——我怎么可能知道收割者的名字??我连它们脸都没见过!”
送回寝室,在这中间你们爱走不走。”
反正它走了,再见!
空气里彻底没了音讯,偌大教室只留下606四人,四人互相对视一眼,终于吐出口气松弛下来,重新跌坐在椅子上。
太累了。
打怪时身累,考试时心累。一场副本下来的疲惫感都快与寝室友谊联赛不相上下了。
它还没来得及打开
坐落在某个不知名区域中,一颗巨大无比的血红眼球正在努力赶路。
眼球旁边飘着几张写满乱码的学生档案,但从它“眼中”看去,这些档案上都扣着一个大戳:[待走访]
今天也是努力工作的美好一天!
——如果没有这些喷嚏的话。
红眼球陷入沉默。
郑晚晴咬着嘴唇,重重叹一口气:“我……我前面交了白卷。”
她从幼儿园开始到现在,就从来没交过白卷,万万没想到竟然在今天这张卷子上栽了。
张游也揉着眉心:“这些题角度很刁钻,就算蒙也很难蒙出来。只有最后一道写作题还有一点发挥空间,但是……”
但是她们虽然经历的“课程”不少,见过的鬼怪一大堆,这些课背后的老师却一个都不认识,更别说熟了。
见都没见过,怎么写?
张游忽地开口:“心诀,你不打算现在就回寝室吗?”
唐心诀仰头靠在椅背上,眼皮半阖着:“我们在这里待一小时,外面就至少高考十次。”
其他人立刻心领神会:
既然她们不会有任何损失,那么多让红蓝绿紫多体验一会儿高考的美妙,又有何妨?
四人立刻瘫得彻彻底底,每人都选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或趴着或躺着,宁可啥也不干也要让这两个小时自然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