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就胡言?看那倪姑娘也没认识其他什郎君啊,不就大人您个?”晁松避开路上水洼,絮絮叨叨,“也实在看不明白大人您,今日送给倪姑娘那些东西哪里都是使尊送?不也有您份儿吗?您居然提也不提……如今倪姑娘兄长案子,她仇报,你若再不抓些紧,万,万人家不在云京待,要回雀县老家去可怎办?毕竟,云京对她来说,也不是个什好地方。”
周挺怔,随即垂眸。
她不要性命也要争公理,她已
蔡春絮说话,周挺还能应对几句,但到倪素这里,周挺只是被她那样双眼睛注视着,他便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
只朝她举杯,随即口饮尽。
敬过酒后,席上几乎只余蔡春絮与晁松声音,周挺本就不善言辞,而倪素则是心不在焉,她总是忍不住回头望向对面漆黑居室。
天色漆黑无边,晁松随周挺走出医馆,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小周大人,又看到那块雪花缎子!”
“什雪花缎子?”
逐渐难以视物。
蔡春絮张罗桌好饭,席间温壶酒来,倒杯起身敬周挺:“小周大人,奴家郎君两次进夤夜司,你们都没有对他动刑,奴家就借着今儿夜里这桌席面,谢过你与韩使尊。”
“实在担不得蔡娘子这声谢。”
周挺举杯,“夤夜司对朝奉郎只是讯问,既是讯问,便是不能动刑。”
“无论如何,也谢谢小周大人你这长日子直让人护着阿喜妹妹。”蔡春絮依旧满脸笑容。
周挺漫不经心。
“就是上回光宁府皂隶来这儿搜川乌弄得乱七八糟,不是跟您说有件没做好男人衣裳?跟着小厮去放东西时候,又瞧见匹缎子,看,跟上回样,雪白,上头有浅金暗花,好看极,定花不少钱!”
晁松说着又打量起周挺颀长高大身形,“您总是穿武官袍子,还没见过您穿那样斯文样式。”
“不得胡言。”
周挺拧起眉。
“职责所在。”
周挺不知如何应对蔡春絮这般揶揄目光,便朝她颔首,随即饮下杯酒。
倪素身上有伤,自是不能饮酒,她以茶代酒敬周挺杯,“小周大人,开始便知道事很难,但你与韩使尊肯上心,肯为此奔忙,倪素心中感激不尽。”
即便知道韩清乃至于在他身后孟相公其实都是觉得她兄长这桩案子于他们有利才费心为之,倪素也并不在乎这些。
吴继康服罪而死,这比什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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