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蒋先明
眉头皱起来，不禁疑心自己被戏耍。
可偏偏那手书上字迹，确是钱唯寅亲手所写，他应该不会错认才是。
徐鹤雪忽而侧脸，
双眼睛盯住那漆黑正堂，他敏锐地听出些细微响动，随即快步上阶，暖黄灯影随着他步履铺入正堂，倪素看见他剑刃出鞘，很快那堆杂物中间便有
想通这点不算难，难是这些*员在十五年间虽有升迁，却都不在京，要查，便只能往代州去。
“代州你
都不用去，这十几人中，有个前年被贬官到丰州，名唤钱唯寅，此人曾是同窗，逢年过节亦有书信来往，但去年，他从任上突然消失，下落不明，可是昨夜，却收到他手书，说他便在此地，请前来，说有话与交代。”
蒋先明站在间破旧屋舍前，低声与身边年轻男女说话。
老内知在旁为他提灯，而倪素与徐鹤雪则各自提着盏琉璃灯，帷帽之下，他们眼睛同时注视着那道歪歪斜斜，将落不落院门。
“身边没有什
会武之人，故而才请公子前来。”自上次刺杀过后，蒋先明更谨慎许多。
。”
“你为什不问梦见你什
？”倪素看着他，他身形还是有些淡，日光照在他身上都是淡薄凛冽。
“什？”他问。
“梦见昨天夜里在永安湖事，唯不样，是你化成雾，然后就消失，”倪素抱着他枕头，“还好，醒来就看见你。”
残留在瓦檐缝隙里水珠滴答，轻轻敲击着徐鹤雪心神，半晌，他道：“若到那日，不会不辞而别。”
徐鹤雪不言，以剑鞘抵开院门，里面黑漆漆，待他们几人走进去，院中才添些光亮。
这是间年久失修，破败不堪院子，杂草长满砖缝，尘土极厚。
“老钱，是蒋先明，你在何处？”
蒋先明瞧瞧四周，却不见有人，他便索性提高声音。
但等半晌，倪素也没听见有什动静，灯火照见檐下成片蛛网，在夜风中微荡。
他嗓音克制而冷静。
倪素沉默好会儿，本能地回避起“离别”这两个字，她望向那道闭合棂窗，“好像没有下雨。”
但纸鸢还没做好。
天见晴，徐鹤雪魂体虚弱，勉强能维持人形时间，他都用来做纸鸢或看账册，从蒋府中得来那十几名*员十五年内官职升迁变动，他都熟记于心，这十几个名字之间唯关联，便是十五年前代州与雍州之间这条路线。
他们在十五年前，都是代州到雍州沿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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