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契勒说是与们共抗杨天哲,那杨天哲和他起义军被剿灭后呢?若他后方军队跟上来,大战,样不可避免!”
沈同川在听见他提及“孟相公”三字时面上轻松笑意便淡去些,却听他说罢才缓慢地开口:“看来秦将军是专程解过底细,你意思是,既然苏契勒极有可能翻脸不认人,那还不如将他困死在这儿。”
“你就不怕将你打算告诉宋监军?”
“沈知州若与宋监军是路人,便不会多年诸事不管,宋监军奉旨前来雍州时,孟相公还在文县,但如今孟相公已经还朝,倘若宋监军不在,沈知州便不会处处受制,孟相公亦有机会掌控雍州局势。”
秦继勋说罢,见沈同川迟迟不做反应,只站在盆花前,动也不动,他便起身拱手,“沈知州,无论是你,还是,都苦于此乱局久矣。”
话。
直到牌桌上书吏实在受不那大尊杀神坐在旁边,目不转睛且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看,没几局,他们便冷汗直冒,推说太晚,寻着机会便赶紧溜。
到这会儿,沈同川才慢悠悠回头,满脸惊讶:“秦将军还在啊,本官还以为你早走呢。”
到这儿,秦继勋也忍着在。
只等两人入书房,秦继勋将来意说明,沈同川便更为咂舌:“是秦将军你疯还是疯?宋监军命令你们都敢违抗?那苏契勒王子不是说?只要你们灭杨天哲和他起义军,阿多冗事他便不追究,你们何必要反着来,这不是徒增战火?”
沈同川回过神,面上依旧没有表露太多神情,他言语也清淡:“秦将军苦不苦不知道,但却是不苦,就乐得这份儿清闲,任谁来,也不换。”
最后句,他咬字略重。
“秦将军今日这番话,只当没听到。”
这便算作是逐客令,秦继勋不好再留,回到秦府中辗转半夜也没睡着,天不亮便
“沈知州,难道你也以为苏契勒真会善罢甘休?”
“他都不追究,还能怎着?”
“他可以不追究阿多冗之死,但只要他野心不死,谁知道往后还有多少其他理由?”
沈同川闻声噗嗤笑,“秦将军想得可真长远。”
“为国当计深远,不是?有人与说,沈知州你是孟相公门生,当年也曾游历四方,见过战场,知道疾苦,如今虽是盛夏,但咱们身在雍州,已可预见今年冬天会不太好过,胡人草原也将更加苦寒,他们十几年休养生息,王庭已将二十九个部落彻底收服,他们野心绝非北境十三州可以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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