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也有床弩吗?”
倪素捧着粥碗,问道。
“有,还见过哩!是他们抢齐人工匠给他们造床弩。”忽然道声音传来,倪素下回头,见是范江拄着拐走过来。
“范叔。”
倪素立即放下粥碗,拿起旁干净瓷碗给他舀热粥。
城闭大半月,城中羊肉牛肉已经几乎不剩什,沈同川手中这碗汤,其实也没有多少羊肉在里面。
名皂隶匆匆赶来在沈同川近前耳语番,沈同川便立即喝光羊肉汤,随即站起身,理理官服褶皱,“通往鉴池府那条栈道们是定要守住,如今三弓床弩已被工匠造出,这边去寻杨天哲,按照倪公子你此前所想,们不如这就趁夜在栈道上防备胡人。”
沈同川说罢便领着人朝城楼上去,倪素看着他背影,倏尔回头,“还不知,范叔他们块儿做这个三弓床弩,究竟是什样。”
范江手巧,做得手好木工活,弓弩他也能造,近些日,他直与城中所有工匠聚在块儿做弓弩。
“三弓床弩箭支如枪,若近距离发出,则使其嵌入城墙,若远些,弩射可达千步,但它太大,用三张大弓合并,需三十人才可将其拉开,故称床弩。”
“可不敢劳烦倪姑娘……”
范江忙想上前自己盛粥,却见倪素很快将粥盛好,他只得接来,连声道谢,又坐到徐鹤雪身边,“当年雍州城被烧大半,也见过大战后损坏床弩,不瞒公子与姑娘,虽是做木匠活,但其实这心
雍州城南面有座天驹山,其山势险峻陡峭,直插云霄,算是道险关,天驹山上有条栈道,是蒋先明曾在此地做知州时主持修建,为是防备雍州再陷入战火之时,其他路被胡人堵死,致使粮草与消息运送不及,令雍州再度沦为孤城。
天驹山鸟道奇绝,居高临下易守难攻,那是雍州军绝不能放弃求生之路,幸而蒋先明当年在主持修建鸟道时,在其上设置几个关键瞭望台,徐鹤雪请沈同川将天驹山连同其崖壁上鸟道画出,便想出在瞭望台安置三弓床弩办法,其威力远比弓箭手自己搭弓射箭要大得多。
“这儿城楼上也要放三弓床弩?”倪素抬头,城墙高耸,其上巡夜士兵在来回行走。
“嗯,无论攻城还是守城,它都不可或缺,攻城则射弩于城墙,使兵士借其攀援而上,守城则于千步之外弩射多人。”
徐鹤雪想起范江带回来给他看那份图纸,“记得十六年前其实三弓床弩还未达到此弩射程度,那时,至多七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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