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料，他也曾亲眼见过。
“是夤夜司副使，”
段嵘转过头，正好看见停在不远处
周挺，“便是那位，周挺，周大人。”
只是到如今，还是不得不断
那条路。
“泽州过来人？”
徐鹤雪忽听
阵急促步履声临近，有人在唤“周大人”，他不由朝段嵘身后不远处看去。
道玄黑影子，轮廓他并看不清楚。
灰暗天色底下，毡棚里忽然有人掀帘，周挺下意识地看去，那是个女子，身着紫白衫裙，根白玉簪挽发。
那样克制而谨慎。
“倪公子！”
段嵘领着兵士匆匆赶来，看见他便唤声。
天色还没有亮透，徐鹤雪手中也没有倪素点灯，他循声转身，却看不太清段嵘五官。
“天驹山失陷！”
他瞳孔微缩。
那是——倪素？
周挺看见她慌张地张望下，随即目光定，几步走近个人。
那是个身姿挺拔颀长年轻男人。
长巾遮面，身衣袍雪白，却沾着斑驳血迹，清晨寒风吹得他衣袂拂动。
段嵘喘着气跑过来。
“那条铁索，断吗？”
徐鹤雪并不意外，按照耶律真以人命堆砌办法，他拿下天驹山，是迟早事情。
“已经弄断，但
们此番，好歹是还是接回些将士，还有从泽州过来人！”段嵘说道。
此前石摩奴佯攻天驹山之时，魏德昌便及时将天驹山通往雍州城后方铁索切断，石摩奴负伤撤军后，他们才又将那铁索重新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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