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真。”
“耶律真！你无耻！”杨天哲满眼赤红，“尔等蛮夷皆是无耻之徒！百姓何辜！百姓何辜啊！”
他在丹丘，便是见过这等胡人对待齐人奴隶
手段，才痛不欲生，大梦初醒。
耶律真收敛笑意，再
抬手。
拓达立即让兵士再将批齐人押上来，他们见那数百人堆成山丘，便吓得哭喊起来。
但没有胡人兵怜惜他们。
魏德昌怒目圆睁。
耶律真怪笑声，“拓达！”
拓达领
命，立即指挥兵士，让他们驱赶奴隶朝城墙底下跑去，城墙上兵士们见此，时间，谁也不敢放箭。
秦继勋原以为耶律真是以此来逼迫他打开城门，想让他收容这些齐人，再趁机冲入城中，却不曾想，他们这边不曾放箭，拓达却指挥着弓骑兵抬起弓弩。
“耶律真！”
拓达下令。
拓达挥手中金刀，城墙上秦继勋等人便见胡人兵士们押着批衣衫褴褛人走到前面来。
名胡兵捏着个老翁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望向城墙上雍州守军，他眼睑浸泪，却发不出声音。
他们都是齐人。
秦继勋在苏契勒死后，便坚壁清野，将附近齐人百姓与粮食都尽快安排到城中。
徐鹤雪从城楼底下疾步上来，才至城墙处，低头便见胡人细密如织箭矢飞出，他们哭喊声戛然而止。
他们携带着土袋，倒在原本死人堆上，为原本尸山增添新高度。
城墙上雍州军将士们忍不住哭泣起来。
徐鹤雪手撑在城墙上，指骨用力屈起，近乎发颤，他露在外双眼睛从城墙底下尸山移向骑在马背上那个胡人将领。
剐伤在衣衫之下寸寸皲裂，殷红血液顺着腕骨流淌而下，他几乎是从齿关挤出这个名字：
秦继勋目眦欲裂。
刹那间，胡人弓弩齐发，城墙上所有雍州军眼睁睁地看着底下那些齐人奴隶被箭矢穿透躯体，个个地倒下去。
他们手上都拿着土袋，人与土袋堆在起，竟成山丘。
“秦继勋，
再问你，杀不杀倪公子？”
耶律真放肆大笑。
底下那些人，是耶律真军中齐人奴隶。
是来自被胡人占领十三州百姓。
“耶律真！你这是要做什
！”秦继勋经历几日血战，双眼布满血丝。
耶律真骑在马背上，睨着他，“秦继勋，你若肯归顺丹丘王庭，便将那位倪公子杀，丹丘王，必不会亏待于你！”
“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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