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原来臣这路,踩是靖安军尸骨,饮是玉节将军血……”
蒋先明眼睑湿润,“臣……在雍州,凌迟大齐最年轻,最好
蒋先明冷笑,“董耀被你丁大人逼死在永安湖上,那样年轻后生,如今关在夤夜司还有六十余人!你们这些人,不就是想借着他们,来震慑所有敢为徐鹤雪翻案之人?你们以为再没有敢人,却要告诉天下人,若要秉持这世间公理正义,便不能不敢!”
孟云献在旁,心中震颤。
君父从前不知道事,纵是再多人拦着,如今,也依旧堂堂正正地被人摆在君父面前。
君父已是不得不知道。
正元帝睨着他,“蒋先明,是你亲自处死他。”
上丹丘南延部落人,全军覆没!”
“可他们死,却被算在雍州守城战里!蒙蔽君父十六年啊!”
“玉节大将军下令,命谭广闻与葛让分别从辇池,龙岩两地支援牧神山,但这道军令,葛大人没有收到,谭广闻被吴岱催促支援鉴池府之时,更有杜琮假传军令,说大将军命他先行支援鉴池府,再去龙岩,可是……”
“可是谭广闻不熟悉龙岩地形,迷路,使得靖安军三万人……命丧牧神山!”
泰安殿陷入死寂。
“臣知道。”
“既然知道,你今日又在做什?”
“臣做错事,不能不认。”
正元帝寒声质问,“你意思是,朕错看你?”
蒋先明抬首,迎上正元帝目光,他嘴唇微动,“自十六年前处死徐鹤雪后,臣承蒙官家信任,在雍州没做几年知州,便回京做这御史中丞,臣感念官家,这生,臣直以为臣在奉行个为臣者本分,为君,为民,臣这些年来直想做个无愧于心人。”
风雪从大开殿门涌入,呼啸不止。
苗太尉暗自蜷紧袖间指节,作为当年在玉节大将军麾下员猛将,葛让亦听得肝肠俱损。
“蒋御史!你这是何意!仅凭你手里那不知来路认罪书,你官家面前便说得好像真似!当年雍州军报难道是假?朝廷派去雍州探查人难道会不知?”翰林侍读学士郑坚率先站出来,“当年丹丘王庭此封徐鹤雪为亲王旨意也是铁证!你却说说,你这个当初在雍州将徐鹤雪凌迟处死人,如今又是在做什?!”
“也不是蒋御史究竟是听什话,又是从哪里得来这认罪书,如今谣言正盛,蒋御史为何要在此时再添把火?难道你也信那董耀之流?”殿中侍御史丁进适时说道。
“你们不必在这里打机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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