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江敛舟终于施恩似地降下来窗户,扬着下巴看她:“有事吗?”
盛以难得放软语气,叫他:“舟哥,说错,您是哥还……”
还没等盛以讲完自己打好腹稿,车后座本来跟条死鱼样贝蕾突然翻个身,而后嘿嘿笑,大声嚷嚷,跟宣誓样:
“床下叫哥哥,床上哥哥叫!”
盛以:“……”
只能看到后视镜里,小哥抽抽嘴角,对盛以“恭维”道:“那您看起来还挺年轻。”
江敛舟:“……”
小哥又跟盛以客套几句,飞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空气里突然就多丝难捱寂静。
……其实盛以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怎脱口而出个“儿子”,主要是她想想,说是朋友也不对,说不是朋友也不对。
模模糊糊认出来人。
酒吧小哥见到盛以也松口气:“您放心,您朋友没什事,就是直吵着要见您。”
最后还帮盛以起架着贝蕾送到车上。
贝蕾躺上后座便彻底倒下去,倒还挺乖,除嘴里偶尔嘟嘟囔囔什“再也不喜欢你”之外,就跟个睡着乖宝宝样。
小哥擦擦额角汗,大冬天也只觉得浑身热意。
江敛舟:“……”
她飞快地瞥眼浑身散发着“爷正在不爽”江敛舟,突然就有点害怕他会就这把自己扔在这里……
她琢磨下,正准备说点什来补救时,就听“咔哒”声。
盛以:“……”
江敛舟把门锁住!
她扣扣车窗,又扣扣车窗,再扣扣车窗。
他目光瞥到驾驶座戴着帽子、帽檐压得极低男人,下意识问盛以:“那是你朋友吗?”
盛以:“……啊不是,儿子。”
小哥:“……”
江敛舟:“……”
有陌生人在跟前,江敛舟还没办法开口,怕被人辨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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