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归故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为什么打电话过来的了,难道是来听江敛舟跟盛以打情骂俏的吗?
脾气向来挺好的许归故,大概是觉得自己一秒也不想听下去了,“啪”地一声就挂了电话。
偏偏江大少爷丁点自觉都没有,还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颇为不爽地摇头:“你说这都什么人呢,自己打电话过来,事情都没商量完就挂了?”
盛以:“……”
盛以向来很坦诚:“不如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他想带江敛舟去看中医,关人家盛以什么事?江敛舟干嘛要问人家盛以什么时候回去?
其实盛以也不太能明白,但……
江大少爷永远理直气壮。
他甚至还轻挑了挑眉,反问盛以:“不是你答应我的一起去景大玩吗?怎么,盛大小姐又要反悔了?”
看,还可以比别人更有理。
那边悠悠地调侃:“听说拜江大顶流所赐,我们景城大学上了次热搜?永恒的活招牌啊舟哥,招生办的老师那次还跟我说,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学生是冲着你报的景大。”
江敛舟嗤笑一声,长腿往前一伸,整个人坐得那叫一个悠然自得。
江大少爷嘛,讲话永远都不知道“客气”这两个字怎么写。
“那是当然,要不是毕业那会儿我正忙着开巡演,优秀毕业生代表哪轮得到你?”
盛以缓缓抬头,看了江敛舟一眼。
江敛舟懒懒往沙发上靠去:“我能有什么原因,是吧孟元?”
孟元沉默了两秒。
倒也不是不会睁眼说瞎话,只不过吧,许归故也是她上司,江敛舟也是她上司,她就一平平无奇小助理,偏帮哪个上司好像都不行。
所以她思索过后,看了眼时间:“大概是许哥觉得您马上就要登机、所以挂
盛以:“……”
盛以缓缓的,“我就算答应了,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您还挺记在心里?”
江敛舟“啧”了一声:“我当然记在心里,我是谁?堂堂江敛舟,最注重承诺,你高中时欠我的三块钱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盛以:“……”
电话那边的许归故:“……”
许归故跟江敛舟多年好友,自然是已经习惯了他这欠揍风格的说话方式,也没多计较究竟谁更能做优秀毕业生代表的问题,只说:“我最近听朋友说有个中医,好像对保护嗓子颇有研究,你什么时候回景城一趟?我带你过去。”
“景城啊,”江敛舟吊儿郎当地复述一遍,却又离话筒远了些,抬头问盛以,“什么时候回去?”
盛以:“?”
许归故:“?”
许归故一时之间有点没能理解江敛舟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