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礼记》是太平上辈子第本头疼书,《孟子》就是太平第二本头疼书。
太平认真点头,“对。”
婉儿再问,“殿下确定要听?”
当婉儿再问遍,太平忽然意识到什
就算是记错,以婉儿对太平上辈子解,太平背诵这些最是费力,特别是《礼记》,每篇都要十天半月才能勉强能诵。昨日讲完,今日就背诵如流,实在是让婉儿惊讶。
婉儿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太平,方才她护着她那瞬间,像极后来十八岁时太平。那时她不慎触怒武后,若不是太平相护,武后定会重罚于她。
“你是不知道……”太平没来由地觉得心虚,“这已经是太傅第三遍讲《礼记》!”说着,太平又问句,“你不信话?”
婉儿哪敢回答,当下垂首,“殿下言重。”
太平顺势换话题,“《礼记》听起来气人,不如婉儿给讲其他吧?”
“太傅今日讲学内容,明明昨日已经讲过!”
太傅愣愣,“昨日讲过?”
就算没讲过,太平也记得上辈子背好几回。
太平顺势坚定地点头,“本宫还会背呢!这是《礼记》内则篇!”说着,她清清嗓子,在太傅震惊目光下,朗声诵道:“礼,始于谨夫妇,为宫室,辨外内。男子居外,女子居内,深宫固门,阍寺守之。”
太傅明明记得这句话是今日讲,可若公主是第次听学,怎会背这般清楚?
婉儿温声问道:“殿下想听什?”
太平牵她手,话却是说给春夏听,“春夏,煮茶去!”
“诺。”春夏领命。
婉儿想要抽手,太平却牵得紧紧,拉着她走到书柜边上,拿出卷《孟子》,“要听这个!”
婉儿蹙眉,“《孟子》?”
“太傅明日可不要再记错!”太平脸上没有丝笑意,递个眼色给春夏,“春夏,送送太傅。”
“大人,请。”春夏躬身道。
太傅被太平这闹,揉揉自己太阳穴,也许是他记错。他歉然对公主拜,终是离开千秋殿。
太平等她走远后,看眼身后婉儿,冷声道:“这内则篇有些话简直不能听,同是世人,女子出门就得遮颜,顾这顾那……”觉察婉儿投来目光不对劲,太平眨下眼,“……讲错?”
婉儿眸光疑惑,淡淡道:“妾在殿外听得清楚,太傅这句话只讲遍。”她记得,太傅这人虽然年岁已高,可对待讲学事向来严谨,给公主讲学这三年,从未出过次纰漏,怎会老眼昏花地记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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