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看眼他掌心两枚棋子,不解天子之意,“老奴愚钝,不知陛下深意。”
李治皱眉,“朕老,有些事力不从心。”人也会变,如媚娘,也如他。夫妻同心多年,创下如今这样辽阔大唐疆域,他是感激媚娘,可旦沾染野心与权欲,夫妻也就没那同心。
德安劝慰道:“陛下尚是盛年。”
“头风发作,几欲碎骨。”李治指指自己额角,“若没有这头疾,如今也不会这这样局面。”
这句话德安不敢接。
府吧,不然会儿金吾卫要来。”内侍催促李旦。
李旦点头,再深望眼东宫紧闭宫门。
罪在太子,兄妹皆安,罪在太平,这个妹妹只怕命不久矣。
权衡轻重后,李旦已经有自己打算。
他策马往前走阵,忽然想起球场上那个受伤才人,明日去那边走趟,再听听她那边话。
李治满是深意地看看他,“你才不愚钝。”伺候多年内侍,哪个不是狐狸?
德安惶恐叩首。
李治倦然摇头,将两枚棋子放到边上,唤德安扶着,走向龙床。
静夜无声,各方势力已经开始各自破局。
李治躺在榻上,望着远处小窗,月光落入小窗,落在地上如雪似霜。
手指拨弄着两枚棋子,黑白,久久不发言。
内侍德安凑近天子,轻声道:“陛下,时辰不早。”
李治喃声问道:“朕这里有两枚棋子,该舍哪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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