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蕊本来就垂着脑袋，骤然听见裴氏
声音转向
自己，连忙跪地叩头道：“奴婢……奴婢……不知道……”
裴氏怒喝道：“什
叫不知道？！有你这样伺候？！”
“奴婢知罪！”红蕊再次叩头。
婉儿生怕她会说漏嘴，徐声道：“红蕊说是实话，她
直在殿中伺候
，并不知外面情况。”
裴氏静静地看婉儿片刻，终于开口，“天后有句话要交代才人，若是公主后面偷偷来探视才人，还请才人规劝公主，莫在风口浪尖落人口实。”
氏来，或者是武后来，不至于引人猜疑她到底烧什。
红蕊将殿中窗户都打开来，焚烧气味很快便飘出后殿。红蕊把铜盆里面灰烬刮下，用宣纸包起来，偷偷埋在宫殿后墙下。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裴氏领命前来探视。
婉儿哭得久，眼睛有些发肿，泪痕也未干，定然是藏不住她哭过痕迹，她索性痛哼起来，看着裴氏走近，她佯作强忍痛楚模样，艰难地挪挪身子。
裴氏看她这模样，定是忍不住痛哭鼻子，“天后命奴婢前来，只为问才人两句话。”
婉儿垂头，“诺。”
裴氏退出后殿。
婉儿总觉得此事蹊跷，唤红蕊过来，“红蕊，去打听下，公主那边发生什？”
“诺。”
婉儿哑声道：“嗯。”
裴氏沉声道：“殷王殿下今日来过？”
婉儿点头，“殷王殿下确实来过，却只是来找太医问话，并未与妾说什。”
裴氏再问道：“公主也来过？”
婉儿故作震惊，“公主来过？”这个时候她与公主私下见面，可是大忌，她若承认，只怕太平少不得顿责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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