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太平也好,婉儿也罢,理智的心弦已经绷到了极致。
婉儿自忖教训得差不多了,便松开了太平的双腕,重新在床边端坐起来,本想说点什么,又觉心跳依旧狂乱,她生怕太平再缠过来,她会彻底断了理智之弦,今晚在这寝殿之中,做出什么“理所应当”的事来。
“妾告退了
笑意在太平脸上绽放开来,她迎上了婉儿热辣的目光,低哑道:“以下犯上,可是死罪。”
“那又如何?”婉儿向来是最倔强的那个,要镇住太平,从来她都是不客气的。只是,上辈子用的是伤人的话,这辈子用的是火热的唇。
“妾只有让殿下知道,什么是教训!”话音一落,婉儿吻上了太平的唇,将她压倒在了床上。
太平想要圈住她的颈子,却被婉儿捏住了双腕,高举过头,压在了枕上。
让她撩拨她!
被太平扣住了手腕。她心跳如小鹿乱撞,脉搏也跳动狂乱。
太平的气息自指缝间透出,她的舌尖沿着婉儿的食指指节一节一节舔舐。现下的太平,脸上尚有些许稚气,可眸光直白又炽热,与上辈子一模一样。
“别这样……”婉儿坐起身子,绷直了腰杆,并拢了双腿,想把手指缩回。
奈何太平扣得太紧,婉儿根本没办法抽回手指。只见太平沿着她的指腹一路吻到了她的掌心,她也坐了起来,唇舌慢条斯理地碾过婉儿掌心的纹路,故意哑声问道:“那……应该如何?”
婉儿眸光深沉,忽觉口干舌燥,急道:“殿下先松手!”太平的吻密密细细的,啄得她的掌心痒痒地,沿着她的掌纹,一路痒到了心坎里。
处处忍让,只会让殿下得寸进尺,既然如此,倒不如一次就让她知道,何为分寸!
可情念一动,分寸二字谁又能真的牢记?
气息交织,已是煎熬。
偏偏太平还故意不时地轻哼数声,宛若小猫儿似的,让人痒在耳鼓,挠在心房。
万籁俱寂,风雪渐大,慢慢地在大明宫覆上了一抹雪色。
“本宫若是不松呢?”太平吻上了婉儿的中指指尖,似是挑衅,却更像是诱惑。
婉儿别过脸去,决然抽出了手来。
太平眸底闪过一抹惊色,难道是她撩拨过火了,彻底惹恼了婉儿?上辈子那些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太平心虚地轻咳一声,牵住了婉儿的大氅,“我……”
婉儿转过脸来,突然捧住了太平的脸颊,指尖顺势探入太平的鬓发。此时她的手掌哪里还有半点凉意,滚烫得好像是刚被火焰灼过,足以将太平瞬间融化。
“让你胡闹!”婉儿厉喝,眸底涌动的是浓郁的化不开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