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极。
婉儿合眼小憩,因为伤处啧啧生疼,她睡得并不深,听见有脚步声靠近,她便睁开眼来。视线中出现她最想见人,婉儿极力翘起嘴角,给太平个安心微笑,哑声道:“有好好活着……”
太平在床侧坐下,趴在床边上时,眼眶已变得通红,她噙着眼泪,不敢让泪珠滚下来,“知道……”话才说第句,她便有哭腔,“可宁愿伤是……”语声哑涩,她慌乱地别过脸去,快速擦去滚下来眼泪。
“殿下……”婉儿
“殿下,大人刚睡着……”红蕊还来不及说完,太平便推门走进去。
春夏挽住红蕊手臂,低声劝道:“殿下都快急疯,你就少说句吧,不然殿下真会教训人。”
莫说是公主,红蕊也差点急疯。
太医说大人不再流血,那便证明内血已下尽,后续温补气血,慢慢调养,便能把身子养回来。红蕊伺候大半日,终于等到这刻,悬着心终于是放下来。
“咳咳!”裴氏咳两声,提醒道:“好好当值,莫要聒噪。”
没有伤及筋骨,已无性命之忧。”
虽然这句话春夏已经说好几遍,可太平还是不安心。今晚只有亲眼看见婉儿,她心才能定下来。
“殿下……”春夏觉察太平脚步又走快,她眼尖瞧见远处行来队巡宫宫卫,急忙提醒,“前面来人。”
太平咬牙,垂首放慢脚步,与那队宫卫擦肩而过。
终于,她瞧见紫宸殿宫门,在这里值夜都是阿娘心腹,她再也不必多做掩饰,快步跑过去。
“诺。”
红蕊与春夏点点头,目送裴氏走远。
偏殿灯烛明亮,照在婉儿脸上,衬得她脸甚是苍白。她安静地趴在床上,伤处才上完药,暂时不能盖上,只在背上搭角被子。
虽说已经给她换身干净衣裳,可伤处血污依旧触目惊心。
太平只看眼,便觉被谁用钝刀子狠狠地捅入心口。
第眼瞧见裴氏提灯候在门前,太平心咯噔响,难道阿娘算准她会来,所以才命裴氏在此候着,想将她打发回去?
“殿下,请。”裴氏只是低首往旁边让。
太平心下已经然,这肯定是阿娘意思。她心中感激,已经打定主意,今晚离开之时,定要去拜谢阿娘。
裴氏引着太平路走至偏殿前,恰好红蕊端着盆血水退出来。
太平鼻翼微动,先嗅到股血腥味,借着宫灯光亮往盆中看,哪里还镇静得下来?这就是没有性命之忧?到现在婉儿还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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