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徐徐穿起医女衣裳,刚欲系上腰带,便摸到腰间手。太平莞尔,由着婉儿给她系上腰带,顺势从后面拥住她。
“在长安,会借机接近太子妃,给殿下打通东宫这条路。”
“嗯。”
婉儿从后面枕上太平肩头,掌心贴在太平心口,轻轻揪着太平衣裳,揪出个旋儿。
太平覆上婉儿手背,手指从她指缝间滑入,紧紧扣住,“在东都会设法拖延遴选驸马事。”
她纤指攀上太平后脑,缓缓滑入发间,直至捧住太平,将这个吻加重加深,恨不得将所有时光都停滞在这刻。
气息交织。
太平不知餍足地汲取着婉儿温度,索取着婉儿给她温情脉脉。
她病,人间只有味药可以医治她疾。
她来,就为让这味药埋入她深处,融化那无处不在蚀骨思念。
汤药,她也不会治病救人,除用这种在掖庭学来法子,她不知道如何给太平退烧。
“会。”太平凑近婉儿,“今日喝汤药,那汤药可苦,不信你闻,还有药味呢。”
“不准再这样折腾自己。”婉儿为让她记住,搓揉力道比方才大些。
“嗯。”太平微笑。
婉儿再道:“不准再这样任性胡来。”
“明早你赶回行馆……”
“父皇与母后已经离开半日。”
太平侧脸,蹭蹭婉儿脸颊,“若没有父皇帮忙,母后定会留下守着,是回不来。”
“当
贪妄已生,不死不休。
当宫灯中蜡烛烧成滩灼汁,芯子火焰渐渐熄灭,满室只剩下片昏暗。
窗外雪花簌簌,偶有几片打在窗上,发出声轻响。
太平起身,亲亲婉儿额头。
她没有说话,婉儿也不敢说话。那声告别,无疑是伤人刀,谁都不敢先开口。
“好。”太平温声答应,期待着她最想听那句,“还有呢?”
“不准……”婉儿话到嘴边,竟忽然哽住。她只觉心间被酸涩涨得难受,急需个缺口来宣泄。
太平早就知道,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想从婉儿嘴里听到她想听话,那是难如登天,与其等她说,倒不如让婉儿听她说。她这话说得恳切又深情,“什驸马都不要,只要你……做公主妃。”
太平灼热目光游移在婉儿唇上,她所有念想直白地坦诚脸上,“口……好不好……”她语声中哑涩,像是被烧红铁砂,粒粒摩擦在婉儿耳鼓上,瞬间烧红婉儿耳根。
婉儿启口,热烈地吻上太平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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