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难得用撒娇语气哄道:“臣不是安安
太平身子微颤,双手撑在婉儿身侧,微微支起身子,红着眼眶凝眸望她。她想对婉儿说点什,可启口便觉言语苍白,竟是硬生生地哽在喉间。
婉儿眸光温柔,漾着只属于太平人深情。她掌心覆上太平脸颊,指腹轻轻擦拭太平脸上泪痕,笑道:“害殿下哭再哭,臣之过也。”
太平哑笑,眼泪却难以自抑地噙起来,哑声道:“是错。”说话间,她手覆上婉儿手背,紧紧地贴着,生怕不小心,婉儿又找不回来。
“你要好好……”太平眼泪很快濡湿婉儿掌心,哽咽艰难开口,“不准……不准再这样……”
她怕极,害怕这世谋到最后,又是她个人独活于世。
太平歉疚合眼,眼泪终是哗啦啦地流下来。
婉儿来宣旨既是阿娘意思,眉心伤便不是这次得。再往前想,她在长安与刘仁轨联手演戏,就算婉儿帮她说话,也不至于惹怒阿娘刮刺这样道伤痕。
“臣有其他法子让殿下得到这个‘名正言顺’……”这句话蓦然浮现心头,太平只觉有把钝刀子狠狠拉扯着心房。
太平虽然不知婉儿那时究竟对阿娘说什,可将阿娘惹得动手,这个“名正言顺”便是婉儿用命给她挣来。
她在长安高枕无忧,婉儿却在洛阳战战兢兢。
“别怕。”婉儿知道她在害怕什,“答应过殿下,会直跟着殿下,不会食言。”说完,她笑着吻吻太平眼角,“殿下再哭,臣也想跟着哭。”
太平哪里舍得,当下猛吸几口气,从婉儿身上爬起来,“不哭!婉儿也不准哭!”她坐在床边,只想让自己快些平静下来。
婉儿看着太平不断起伏肩头,她说不心疼都是假话。她也坐起来,双臂自太平腰间穿过,温暖地从后面抱住殿下。
“会好起来。”说着,婉儿凑近太平脸颊,亲口。
太平扣紧婉儿双手,“只求你安好。”
她口口声声要给她世长安,到头来最先做到还是婉儿。
无能之极!
太平愧疚瞬击溃她,她不禁把抱住婉儿,埋首在她颈窝里,泪水瞬决堤,呜咽不止。
婉儿听得心疼,轻抚太平后脑,柔声道:“都过去,没事。”她声音越是温柔,就越是让太平觉得锥心。
“殿下总要走这步。”婉儿从不后悔为太平谋这步,“殿下早日筹谋,们……”莞尔轻笑,她眼底有泪光,“便能早日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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