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二哥已故,些人打着二哥名号起兵,这是居心叵测。”太平徐徐说着,这些话她已经不是第次提醒刘仁轨,“三哥贬谪房州,已是废帝,另些人打三哥旗号起兵,这是谋逆。”略微顿,太平给自己夹只光明虾炙,并不急着咬食,只是定定地望着刘仁轨,“如今四哥还是大唐天子,他自己天天称病不朝,把国事交由母后决断,刘公觉得,本宫该以什身份站出来说话呢?”
刘仁轨倒抽口凉气,竟不知如何回答。
太平再问,“敢问刘公,母后除却这次改制,其他国事可有处置不妥之处?不论李氏,还是武氏,甚至刘公你,母后也都封赏过,这个时候带兵跳出来,这是‘忘恩负义’。”说着,太平口把光明虾炙吃下。
刘仁轨心急如焚,“陛下如今称病不朝,只怕并不是他想如此。”
“刘公是想让本宫发兵洛阳勤王?”太平神色严肃。
、秋、冬六宫。
此举出,天下哗然。
那些隐匿在暗处反武势力纷纷跳出来,以扬州李敬业马首是瞻,骆宾王广发《代李敬业讨武曌檄》,霎时烽火四起,兵祸乍现。
消息传至长安时,太平正在刘仁轨府中闲话今秋收成。
太平听完探子奏报之后,只是轻轻挥手,示意探子退下,夹块玉露团起来,小小地咬口,赞道:“今日这厨子手艺不错,刘公可以尝尝。”
刘仁轨没有回答,他想如此,却找不到个光明正大理由。天子在洛阳切安然,也没有什密诏流出,贸然出兵洛阳,只能算是谋逆。
他只是不甘心罢。李敬业这次起兵若是事败,天下便再无人可以撼动武后,以后她若想窃国,谁人能拦阻她呢?
“母后膝下有子,世上没有传侄不传子道理。”太平直接切中要害,“三哥远赴房州能保命,四哥称病不朝也能保命。”太平说完,提起酒壶,给刘仁轨斟满杯桂花酒,“对付母后,兴兵是下下之策。”
刘仁轨
刘仁轨脸色铁青,没想到公主竟是这般淡定,“殿下不做点什?”
太平轻笑,“本宫不是正在做?”
刘仁轨皱紧眉心,“太后改制,其心昭昭,现下四境起兵……”
“刘公尝尝这个。”太平忽然打断他话,夹只光明虾炙过去,含笑道:“这些人就跟这道光明虾炙样,其实早在笼中,自寻死路罢。”
刘仁轨知道公主仁厚,不想兴兵响应只是为长安城百姓,可武后所为,已经逾越她作为太后权利,殿下这个时候应该出来说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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