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在。”
心腹武士走入堂中,对着武承嗣一拜。
“知会兖州刺史杨琼,公主欲伙同越王李贞谋反,让他做好准备,公主一有异动,当场格杀。”武承嗣说完这话,又加了一句,“若是姑姑这边责问下来,本官可为他做保。”说着,他捏紧了手中的“证据”,“他只要一口咬定公主谋反,这封密信便是铁证。”
“诺。”武士领命。
武承嗣心情大好,走近窗边,负手望向太初宫的方向,喃声道:“姑姑啊姑姑,有些事你可不能怪我,我们都姓武,侄儿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我们武氏千秋万代,独享这李唐山河。”说完,他轻捻唇上的微须,他马上便是不惑之年,姑姑已过知天命之年,他必须趁着姑姑这几年身体康健,好好为自己的将来谋算一二。
对着值卫的心腹将士道:“你来。”
“诺。”将士上前躬身。
太平凑近他些,将信囊塞了过去,故意扬声道:“速把这封密信传去豫州,一定要小心,莫让旁人知道。”
“诺!”将士明白太平的意思,随便在庭中随便捉了一只鸽子,把信囊套上,便把鸽子放飞了。
鸽子扑腾着翅膀飞出半坊之地,便被一支暗箭给射落在地。
天下岂有皇帝不同姓的道理,只要姑姑登基为帝,东宫便只能是姓武的人入住。
“太子之位,舍我其谁啊?”武承嗣暗自欣喜,只要收拾了那些李唐王孙,东宫之位迟早会落在他的手里。
一条黑影快速掠至鸽子身侧,从当中拿出信囊,看清楚了上面写的话——皆听王叔之意行事。
这封密信不出三日,便到了洛阳春官尚书府中。
武承嗣得意大笑,“太平啊,你还是嫩了点!”天下应该是姑姑的,储君应该姓武,而不是姓李。
这一次趁着姑姑摆开杀局,他定要遂姑姑的意,将这群李唐宗室杀个干净。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