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春夏还是担心公主,自从公主开始服药后,手心脚心总是凉冰冰,点暖意都没有,整个人比先前瘦圈。
太平走近内室,便闻到当中菜香味。
竟这般急不可耐。
太平暗暗嘲讽武攸暨,蹙
再留他在公主府中,只怕迟早是个祸害。
太平正缺个理由把他打发,这次便借着这个寒症,先把他打发回府,让公主府清净几日。
既然计定,便兵分两路,张谡准备汤药,太平准备戏文,定要在武后面前好好演这出戏。
武攸暨每个月最期盼,莫过于每月初,奉旨与公主独处室,共枕夜。
七月初,他满心欢喜地早早沐浴,换身干净圆襟袍衫,等候公主听经归来。他想,这可是武后特旨,太平定没有任何理由搪塞。
“这本是下官应尽之责。”上次献上假死之丸,张谡便将性命交托给殿下,自古开弓绝无回头箭,他也没想过自己退路。
长安那几年,殿下胸襟与仁德,让张谡心悦诚服,得君如此,自当生死相随。
“本宫体寒,驸马能行房事?”太平问得直接。
张谡笑道:“公主体寒,最忌房事,得清心寡欲,好生调养,方能……成孕。”他故意点明后面两个字,戳中太平纠结处。
太平忍不住大笑起来,“张谡,给本宫开寒症之方吧。”
黄昏之时,太平带着随侍从白马寺归来。才踏入寝殿,便瞧见里面起身相迎武攸暨,太平掩去眼底厌恶之色,笑道:“驸马可真急啊。”
武攸暨被戳中心事,连忙道:“殿下若是累,今晚臣还是睡偏殿吧。”
“来都来,驸马今晚就留下吧。”太平故意把这话说得极大,生怕殿外宫人们听不见。
武攸暨暗喜,上前欲牵太平手。
太平顺势挥手,避开武攸暨牵拉,“都退下吧。”
张谡迟疑片刻,“此药甚苦,服用之后,月信大乱,下腹每月都会疼上数日。”
“疼数日也比与那莽夫行床笫之事好。”太平只要提到武攸暨,就想到他投来灼灼目光。
贼心不死。
那日婉儿提醒她,要小心提防驸马与武三思,她便命李凌去暗查武三思。武三思向来好色,这几日流连烟花之所,向老鸨买包女子催、情之药。李凌起初还以为武三思此药是用来妾室身上,直到昨日,武三思登门拜访武攸暨,李凌在暗处瞧见此人塞包药粉给武攸暨。
李凌即刻回报太平,太平对武攸暨厌恶更多几分。原以为武攸暨是木讷之人,没想到竟也有这样脏污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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