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底暗喜,武三思声惨呼瞬间将他拉回神来。
太平拿旧细板子狠狠地在武三思背上打下,瞬间就钉出八个小窟窿,鲜血很快从伤处沁出,在他雪白内裳上沁出八个小点。
这板子打得不疼,是戳得疼,即便武三思皮糙肉厚,他也捱不
太平把细板子抄在手中,仔细瞧瞧,摇头道:“此板太新,换个旧来。”
“旧?”羽林将士愣下。
太平指指板子下沿,“这儿咯手,旧都磨平,本宫握起来不咯手。”
羽林将士又看向武皇,武皇也默许。
武三思趴半天,公主便耍半天花样。
武皇给太平命令是二十板,可板子有分类,武皇并未言明是用厉害,还是用寻常。别小瞧公主力气,有时候板子选对,二十板也是可以要命。
羽林将士将武攸暨押下天牢后,便搬张长凳过来,放在万象神宫之外。
武三思尚未反应过来武皇意思。他还以为这是武皇放他马,这样既可以让太平出气,也算是惩治他,捱完这二十板便能雨过天晴。他生怕板子上木刺把他官服勾坏,是以索性褪官服与乌纱,干脆地趴在长凳上。
“殿下,动手吧。”
太平并不急着动手,只是慢条斯理地卷着衣袖。方才她还面色苍白,需要厍狄氏搀扶,现下虽说面上稍微有点血色,可看她这虚样,众人都知道殿下这二十板肯定是打不疼武三思。
公主二十板子肯定打不死人,可若是武三思今日不见红,想必姑姑心中那簇怒火也是灭不。武承嗣默默地观察着姑姑面色变化,她直看着武三思,眸光复杂,有厌恶,有恼怒,也有失望。
没有看见杀意,便是姑姑没有对三思起杀念。
武承嗣细细琢磨着姑姑心思,边是最宠爱公主,边是不得不扶植武氏,手心手背都是肉,今日这出戏算是两边各打板子,谁也没有赢。
不,准确说,是三思这边略胜筹。
驸马犯事,关入天牢,只要往严重里说,他那驸马之位肯定是保不住。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意外收获。
“板子。”太平朝着羽林将士伸出手去。
羽林将士将板子递过来,太平只觉太沉,连忙推回去,“本宫可举不动这种板子。”
“那……”羽林将士看向观刑武皇。
武皇默许。
羽林将士很快退下,没多久便拿条细板子来。这种细板子是专门对付刁钻女犯,板子很细,板头上嵌暗钉,只须轻轻板下去,必定见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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