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武承嗣扶额,庐陵王在房州行宫,守备森严,刺客难进,皇嗣在紫微城中,同样守备森严,更不可能混入刺客。
太平已是武家妇,今日那些李唐旧臣拿什理由反对立武氏为储君,他日这些人也会用同样理由反对立太平为储君。
天下没有立侄不立子道理,同样也没有家中男丁健在、却让女儿承继家业道理。更何况,太平以后孩子姓武,便等于把家业送给武氏。
实在是可笑之极,他与太平斗这些年,到头来坐享其成竟还是李显与李旦。那两人不论谁最后君临天下,都不会放过他武承嗣,那时候姑姑已故,谁也不能护他周全。
武承嗣越想越绝望,不禁颓然贴靠在车壁上,长长地叹几口气。
……”她眸光忽然染上霜色,语气也变得肃杀起来,“本宫绝对不会再顾念驸马情面,下次定送你去见阎王!”
“呵!”武承嗣冷笑,拱手对着太平拜,“今日,臣受教。”
“退下吧。”太平挥袖示意他退下。
武承嗣铁青着脸退回自己马车前,他悻悻然掀帘上马车,“回府!”
“诺。”车夫调转马车,载着武承嗣往魏王府驶去。
不成!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武承嗣飞快地动起心思,庐陵王远在房州,若是神都出什变故,那班老臣定会拥立皇嗣李旦为君。当务之急,他应该先把李旦收拾。至于庐陵王,若他成姑姑唯儿子,姑姑必定会召他回京,小心保护,只要他离房州,那带山高路险,路上出点什意外也合情合理。
“李旦。”武承嗣琢磨着李旦这个人好恶,他当天子那几年,鲜少出现在朝堂之上,他还真没把这人当回事。唯留在他脑海里印象,便是这人体弱多病,经
这几年来,武承嗣直视太平为争储对手,直到此刻他才惊觉自己似乎是走错。今日王庆之被那班李唐旧臣活活打死,姑姑却言不发,足见她也无法奈何那班李唐旧臣。
平日里那些人看上去对姑姑毕恭毕敬,没想到到立储这样大事上,个两个就像是寺中护院金刚变成凶神恶煞,大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气势。
是他小瞧这些老臣。
当然,他也小瞧太平。直以来,他以为太平没对他发难,是因为姑姑直袒护着他,没想到竟是太平顾念驸马情面才放过他。且不管太平说那些话有多少是真,有几句话他是听进去。
姑姑尚有子嗣,庐陵王与皇嗣才有资格入主东宫,哪怕他们是被姑姑亲手拉下来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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