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陵王远离朝堂多年,他在房州行宫只能算是闲人,平日宫门紧闭,无人出入。武皇看他看得甚紧,每隔三日便会有探子传回书信,言明庐陵王近况。”婉儿如实说着自己知道,“韦氏那边可用之人也少,若是群情涌动,离陛下最近也最亲继承人,便只能
“过来详说!”太平飞快地掩上窗户,引着李凌走至几案边。
李凌对着婉儿拜,便开口道:“探子回报两个消息,第个,武承嗣身体康健,并没有染上什急症。”他目光狐疑,犹豫着说出第二个消息,“第二个……藩地细作回报,这几个月来,除平恩郡王府外,各地郡王府并没有招收新贴身宫婢。”
“没有?!”太平不禁倒抽口凉气。
倘若下手之人不是后来混进去,便是从开始就在。武承嗣若有这样本事,那他暗中培植势力便不可小觑。
婉儿却在这个时候摇头道:“不对!”她记得,武皇挑选宫人时她也在侧,“武皇就是怕伺候皇孙宫人里混入武氏之人,所以宫人出身都查又查,武承嗣绝对不可能安插人近身皇孙。”
“诺。”
夜色很快便笼罩整个神都,镇国公主府正殿灯火通明。
太平与婉儿坐在几案边,重新梳理皇孙同时死亡案。
婉儿陷入沉思许久,看似切明明白白,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太平思来想去,最奇怪处便是“同时”死亡。
“这……”太平再次陷入疑惑。阿娘办事更是滴水不漏,能逃过她法眼人并不多,武承嗣确实不会有这样能耐。
婉儿不得不重新梳理这些事。
她坐在几案边,重新拿张宣纸出来,平铺在几案之上,很快便写下“武承嗣”三个字。
“依常理看,此事最大得益者是他,可最大嫌疑人也是他。”婉儿仔细思忖,不论是上世还是这世,她记忆中武承嗣不可能有那深城府,“殿下,们试着跳出此事,再想想还有谁会是此事得益者?”
太平依着婉儿指引,很快便想到两个人,“三哥跟四哥?”
“婉儿,你说这武承嗣急什呢?”太平实在是不懂,“难道说他患什急症,所以才会这般迫不及待?”
婉儿也是想不明白这里,“殿下埋在他府中细作可有消息?”
“已经差李凌去问。”太平算算时辰,“等李凌回来,应当会有消息。”
两人又等片刻,终是听见有人叩响窗棂。
太平起身打开窗户,李凌从外跃入,恭敬地对着太平拜,“殿下,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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