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确实是太平做得出来。
裴怀清瞧见婉儿脸上露喜色,恭敬地对着婉儿再拜,“想来大人没有哪里不满意,那臣便告退。”
不等婉儿开口,裴怀清便回马车,命车夫赶车离开。
婉儿低头再瞧瞧书信上熟悉字迹,哪里还绷得住笑意?
本来每日等待太平已经是度日如年,可知道明日可以单独与太平见面后,婉儿更觉日子过得极慢,明明只有十二个时辰,却仿佛过整整十二年。
裴怀清交代完毕,再瞄眼婉儿怀中木箱子,“大人先瞧瞧,若有哪里不满意,可以直接告诉臣。”
“有劳。”婉儿不便多问,心却为太平悬起来。轻叹声,婉儿低头看眼怀中木箱子,满眼狐疑地打开箱盖。
里面是封信跟摞文书,婉儿认得文书是什,那是地契与房契,她拿起匆匆扫眼,瞧见所在“正平坊”三个字后,不禁哑然失笑。
正平坊不仅是镇国公主府所在,也是国子监所在,在国子监边上开设琢玉私塾,是再好不过选择。
也只有她殿下,才会给她想那周到。
可想到殿下染病歇在神都之外,她忍不住轻叹声,将木箱子暂时放下,只拿起当中那封书信。
书信上熟悉字迹牵惹婉儿有几分心酸,她急切地打开书信,上面没有称谓,没有落款,只有行小字——
“明日上官大人休沐,可否亲临新宅指点二?”
什七日后才回,分明就是故布疑阵,想必公主早就日夜兼程地赶回神都,为就是先与她见上面!
婉儿心猛地跳,像是什花烛在心间绽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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