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切莫声张。”武皇沉声下令。
狄仁杰垂首拜,“老臣已命仵作暂时压下此事。”说完,狄仁杰有言还是不吐不快,“老臣执掌刑狱多年,只求‘昭昭’二字。嫡孙无辜,遭此横祸,老臣……”他骤然跪下,“恳请陛下还嫡孙个公道!”
武皇苦涩开口,“
狄仁杰上马车后,便催促着车夫快些赶至宫门前。
彼时,武皇正气定神闲地批阅奏章,听见狄仁杰求见,便放下朱笔,速请狄仁杰进殿说话。
狄仁杰先对着武皇行礼,便直接切入正题,“老臣今日求见,是殿下那边得胜,不日便会回返长安。”
武皇嘴角微扬,颇有些许得意,“太平没有立即拿下那畜生,想来是想在神都发难。”
“确实如此。”狄仁杰点头。
不让你如愿,绝不会让你死得痛痛快快。”
生不如死,是她对他报复。
七日后,飞鸽传书送至狄仁杰府上。狄仁杰接到传书后,知晓公主那边已经得手,便开始准备神都这边网子。
他并非老,查案本事退化,其实他早就查到些蛛丝马迹,这些日子直在装傻充病罢。
公主传书与他约好发难日子,他算算西京到神都脚程,想来这几日公主车驾定已经在路上。他当即从榻上下来,穿戴整齐官服正准备入宫面圣,刚走至门口,便瞧见仵作焦急地走过来。
武皇慨声道:“回来收拾也好,让他们睁大眼睛看个清楚,他们心疼多日临淄王到底是个什东西。”
“二是……”狄仁杰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可此事他不得不说,“嫡孙之死,只怕另有玄机。”
听见狄仁杰后面那句话,莫说是婉儿,就连武皇也颇是吃惊。
“什玄机?”武皇追问道。
狄仁杰如实禀告,“嫡孙之死,皆以为是箭矢穿颅所致,其实……那箭矢起初只入眼半寸,只须摘去眼睛,或可保下性命。仵作验出,那箭矢入眼之后,又受外力往内推截,这才成致命之伤。而……”狄仁杰看向武皇,武皇此时脸色好似染上层腊月寒霜,半点温度都没有,“那时嫡孙身边只有人,便是庐陵王庶子。”
狄仁杰瞧他神色有异,迎上前去,“出何事?”
仵作警惕地左右看看,凑近狄仁杰耳侧匆匆说几句话。
狄仁杰脸色沉下,若有所思地望向紫微城方向,那高耸万象神宫直是神都最宏伟所在。
“此事你先压下。”狄仁杰做决断,“容见过陛下后,再做处置。”
“诺。”仵作听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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