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武攸暨脚踢在他腿弯子里,李隆基再也站不住,终是跪倒在地。
他反正已是强弩之末,既然要死,他也不能让这些人快活,只听他疯癫样怒斥,
太平对着武皇拜,“真相已明,还请母皇圣裁。”
“呵呵。”武皇忽然冷笑,苍老眸子扫过众臣,“朕代先帝守护山河,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懈怠,就怕做得不好,他日无颜在九泉之下面见先帝。”说着,她往前走步,语声中多丝哀戚,“今时今日,究竟是朕辜负先帝,还是尔等辜负先帝?”
众臣汗颜,纷纷低头。
武皇苦笑,“是朕做不好?是朕让你们难展抱负?是朕让天下百姓饱受战火荼毒?就因为朕是女人,你们便阳奉阴违,帮衬这畜生残害亲族,嫁祸公主,你们对得起先帝?!”最后句,宛若雷霆震怒,振聋发聩,吓得众臣齐齐叩首。
“陛下息怒。”
便犯下抄家灭族大罪。”
“小人都是受郡王蛊惑,才时迷心窍,做出此等滔天罪行!”李吽哪里还绷得住情绪,急忙重重叩首,“还请殿下饶过小母亲!求求殿下,求求殿下!”
太平凉声问道:“临淄王如何蛊惑你们?”
“他说……天下岂有……岂有……”李吽张口,可武皇眸光实在是锐利,那气势逼得他张口结舌,连话都说不清楚。
“说!”太平骤然厉喝。
“息怒?”武皇嗤笑,“你们让朕如何息怒?朕本不想张扬此等丑事,你们个两个非逼着朕当殿清算,如今这样局面你们满意?”说罢,武皇指向李隆基,“这畜生狼子野心,残害宗族罪不可赦!怀英,按律此人该当何罪?”
“斩立决。”狄仁杰答得干脆。
正当此时,李隆基突然笑起来,笑声凄厉,让人听得心颤。
众人向他投来目光,只见他疯魔似推开武攸暨站起来,通红眸光扫过朝堂中朝臣们,“你们怕什?只要你们不跪,她个女人如何能当天子?!都起来!是儿郎都给本郡王站起来!”
武攸暨想要将他重新按下,李隆基却站得笔直,不论武攸暨怎压,都没有跪下。
李吽闭眼急道:“岂有女人当皇帝道理!”
这话出,百官们五味杂陈,有这样心思人不在少数。
“就因为这个?”太平反问。
“不……不止……还有……”李吽继续颤声道,“郡王说……他日他君临天下……便……便许等封王拜相……”
听见这些话,李隆基哪里还跪得住,当即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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