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这几天特别容易“想当年……”这在外人听起来，这老头爱炫耀，老拿当年来说事，腻歪，但是张钧文和沈来知道，自从老张不良于行后，就少有提到当年
事
。
他这几日频繁提起，说明心里是非常高兴。
“
跟老杨二十年交情，用得着你说谢谢，就是叶医生那里，你确实要记着些，请假过来还要被你嫌弃年纪小，要换早不高兴。”
“对对对，听说叶医生老家也
推床推到病床旁，“来，
二三，过。”老爷子被稳稳地抬到病床上。
“爸，你有什
不舒服吗？”张钧文问道。
老爷子慢慢把脸从被子里露出来，“全身上下都不舒服，特别是这里，堵得慌。”
张主任吓下，“胸口疼吗？沈叔叔！”他下意识地回头找沈来。
沈来快走两步，从口袋里掏出听诊器，他摸摸老爷子胸口，“这儿？怎疼？镇痛还是刺痛？有没有其他症状，喘不过来气什？”
是觉得他眼睛有点像柏。”叶芳嘟囔着，声音很轻，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
杨素新闻言用手指点点叶芳头，“亏你想得出来。”
“行，别胡思乱想，你爸事情要紧。”
“那们还要去张爷爷病房吗？”
杨素新抿抿嘴，“去，当然要去。”她右手攥紧放着保温盒提手，“你张叔叔忘拿鸡汤，们帮他拿过去。”
“走走走，你别乱摸。”老爷子嫌弃地把他推开，“哎，确实喘不过气来，想当年在战场上时候……”
行，看老爷子都能这饱含深情地想当年，那就没什事。
张钧文和沈来都把提着心放下，沈副院长给老朋友个大大白眼，随后不客气地拿病房床头柜上搪瓷杯给自己倒杯水，顿顿顿得灌下去整整大杯。
“老张身子底子不错，这次手术也做得十分精细，应该没问题，熬过这半个月，你爸算是熬出来。”沈来感叹道。
张钧文满脸感激，“沈叔叔，这回真要谢谢您和叶医生，原以为，老爷子这辈子都要这样过，没想到还能看到这天。”
叶芳轻轻叹口气，只得跟上。
老爷子病房是单人间，护士已经新换床单被套，沈来和张钧文进病房，他回头发现叶柏居然没有跟上，“柏呢？怎没跟上？”
“叶医生呢？”沈来问小赵。
小赵护士将玻璃盐水瓶挂上，回头答道：“刚刚被许主任拉走，大概在许主任办公室吧。”
沈来点点头，“你们许主任还挺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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