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不说话,有种莫名孤僻,商绒不知道他在想什,只见他侧过脸,看向雪地里遍地死尸。
他逐渐流露出某种寡淡无味神情来。
“商绒。”
少年声音清晰而动听。
风声穿梭于枝桠,寒雾缭绕,落雪沙沙。
,她还没动,见少年神情变得更冷,她更如惊弓之鸟,“看见。”
扶着柱子站起来,商绒别过脸根本不敢多看地上那具死尸,她眉头紧紧地皱起来,迈着小小步子躲开地上蜿蜒血迹往竹榻边挪过去。
她像只小蜗牛。
折竹觉得自己血快流干,冷眼瞧着她走出门还要避开那魁梧壮硕死尸,不肯在脚上沾点儿血污,待她好不容易出来,她在他面前蹲下,打开那瓷瓶塞子手都是颤,药粉在他身上乱洒通,苦涩粉尘弥漫,她忍不住打个喷嚏。
他臂上伤口狰狞血红,商绒股脑儿地将药粉往上倒,白白粉末将伤口厚厚地遮盖起来,她才敢多看眼他伤口,然后偷偷地松口气。
忽,他卧蚕弧度更深,眼底清凌凌光斑漾漾:
“你要不要——”
“和起去玩儿?”
再握紧瓷瓶,她掌中因摔倒而磨破点皮地方沾到瓶身残留药粉,疼得她“嘶”声。
这药洒在伤口上竟然这样疼?
商绒下抬头看向他,可他隽秀眉是舒展,只是此时没什笑意,垂着眼睛,又浓又长睫毛被风吹得微动,张沾血面庞透着极致冷感。
那样深伤口,他不疼吗?
商绒不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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