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他问。
雨声在耳畔翻沸,商绒看着腕上丝绳,又去看少年脸,她轻轻点头,嗓音泛干:
“喜欢。”
大约是因为后背外伤,折竹有瞬眩晕,但他仅仅也只是皱下眉,索性便在这藤席躺下来,他闭起眼,悄然缓和自己不适,却还不忘对她道:“你放心,梦石可以让名正言顺地留在这里,如今你,与,还有他,是根绳上蚂蚱,在玉京也
商绒终于松开他手,看着他起身走入内殿里。
折竹在屏风后凳子上发现那只小盒子,转身走过熟睡鹤紫身旁,他眼眉不抬,掀帘出去。
他又在商绒面前坐下,瞧着她不带丝毫发饰乌黑发髻。
比他编发辫漂亮多。
他想。
她近乎无助般,惶惶地唤他名字。
折竹不说话,却蹲下身来,将她抱进怀里。
他拥抱是瓦解她心防良药,不过转瞬之间,她眼眶红透,却不敢回抱他,唯恐触碰他伤口。
“很想你。”
夜雨急促,她哽咽声音裹在散碎清脆雨声里:“真很想。”
道,“趁着天还没亮,让梦石叔叔带你走吧。”
“会帮你找《丹神玄都经》。”
她说。
折竹闻声,轻抬起浓密眼睫与她相视,“说要你帮找?”
他如此冷淡神情,令商绒时愣愣,不知该如何接话。
“伸手。”
商绒听见他道。
她乖乖地伸出没有包裹细布那只手,看见他打开那只小盒子,从中捻出条嵌着浑圆宝珠丝绳来。
少年低眉,认真地将那根丝绳绑在她手腕,即便殿内灯火昏暗,那丝绳上每颗珠子也都泛着粼粼莹润光泽。
他心满意足,弯起眼睛。
她常会梦到那片野梨林尽头处,那根须虬结半入水木棉花树,满树火红花瓣与漫天流霞共染色。
他握着她手,教她将石子抛去河面之上。
折竹听见她声音,他下颌抵在她发顶,将她抱得更紧,他唇角隐隐上扬:“就知道。”
她不敢抱他,却将他手抓得很紧。
折竹有点开心,松开她时面上却不显:“没有生气,也不是要走,只是有样东西要给你。”
“也许是错,”
他搁下手中才抿口冷茶,尚且湿润浅发在他鬓边微晃,“以为你会想。”
那般清泠平淡嗓音底下,藏分气闷失落。
商绒眼见着他站起身,他才挪动步,她便下意识地抓住他手,紧紧握着,直到,他半垂眼睛来看她。
“折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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