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
商绒终于开口。
“
师父有个师弟在玉京，之前得
点他
消息，想去探个究竟。”折竹也并不瞒她。
商绒闻言，心知他师父事自然重要，便道：“那你定要小心。”
天色暗淡下来，梦石借着去星罗观进香由头，带着折竹出禁
他骄傲地问她：“是不是比那盏昙花灯好看得多？”
灯笼里没有放蜡烛，那
小巧精致盏，挂在窗前便随着清风摇晃，那些竹蝴蝶也随着这阵风而细微颤动，商绒轻轻点头：“嗯。”
她仍旧记得那日瓢泼夜雨。
记得她在河岸找许久，方才找到片湿透，不够完整灯笼纸。
她原以为再不会有。
用竹篾编，四面裹着薄薄绢纱，点缀着几只竹蝴蝶，灯笼底下坠着好多漂亮金玉珠子。
与他玉葫芦上那串很像。
“这画是什？”
商绒始终看不出那绢纱上彩墨究竟是什轮廓。
“蝴蝶啊，不像吗？”
他看着她，她似乎点儿也不知道她这番话，这副神情究竟意味着什。
他匆忙撇过脸，喉结微动：“你还真是……”
后半句话音不知为何淹没于唇齿。
“什？”
商绒没听清。
折竹听见她声音，心满意足地仰望挂在窗上竹灯笼，却听她又忽然问：“你用是竹子？之前那根并没有丢，对吗？”
“随处长野竹，你那珍视做什？”
折竹垂下眼帘来看她。
商绒不答他，抱着双膝与他坐在蒲团上。
“今夜若不不下雨，你等回来，给你抓萤火虫放进灯笼里玩儿。”折竹点儿也不在意她沉默，又自顾自地说道。
少年咬着糖丸，歪着脑袋与她相视。
“……”
商绒看着那团颜色，实在说不出“像”这个字，但是他竹编小蝴蝶却双翅轻盈又漂亮。
“还剩三面，你可以自己画。”
折竹点儿没觉得不好意思，他伸出根手指拨弄小灯笼，底下坠着珠子碰在块儿丁零当啷地响。
晶莹水珠从檐瓦如簇滴落，那影子映在少年乌黑眼眸里，他静默地看片刻，才回过头来：
“说，你总是知道如何让高兴。”
他声音里藏分莫名气闷，那是被人攥住整颗心，并随着她字句或神情而忽喜忽悲，忽上忽下难以自控，既烦恼，又欢喜感受。
但这到底，是他最喜欢，最难忘个生辰。
回到寝殿中，商绒终于见到她心心念念，要用往生湖鱼才能交换礼物，原来是盏小小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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