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瓢泼,荣王妃沐浴完毕,丰兰在旁替她擦发。
荣王妃在镜中瞥眼身后站着数名女婢,发现少人,她徐徐开口:“秋泓呢?”
丰兰回头瞧,便皱起眉来:“王妃,奴婢看那死丫头是又去王爷院里!”
“肖神碧!”
丰兰话音才落,那迎着闪电冷光窗纱上映出道人影来,紧接着便是这声喊。
“整个玉京,谁会那不长眼地攀附荣王府?”荣王妃垂着眼,身林下风致,然而脚上力道未减,“谁若是跟们王爷扯上关系,说不定哪日就得跟着他块儿死,荣王府可没有什辈子荣华富贵。”
她讽笑:“也只有与王爷这两个神憎鬼厌之人,才能做得这世夫妻。”
丰兰后颈冷汗涔涔,半句不敢多言,只好匆忙转话头:“那,那您真不去纯灵宫,看看公主?”
荣王妃终于松脚,理理宽大衣袖,“想给明月留夜想想清楚,待得天明,再看她要不要与这个母亲实话实说。”
“但那鹤紫,你可叫人与她说清楚?”
丰兰小心地将荣王妃扶上马车,回头瞪眼撑伞秋泓,示意她不许入内,见秋泓垂眼后退两步,她这才满意地高抬下颌,转身入马车。
“王妃,您何必留着秋泓那个丫头,她在王爷身边也不知如何编排您呢,奴婢瞧着她是个心大,只怕很不知足呢。”
丰兰跪在荣王妃身前,边用帕子小心擦拭荣王妃绣鞋上泥水,边说道。
自秋泓被发现是荣王身边人后,丰兰便直对其尤为警惕。
“丰兰,你知道很不喜欢你这张碎嘴。”
“是王爷?”
荣王妃睨着跪在自己脚边丰兰。
“王妃放心,既是您命令,那小宫娥焉敢不从?旦发现公主寝殿内有任何不属于宫中东西,明日早您进宫时,她便会报给您。”
丰兰连忙说道。
马车轻轻摇晃,冒雨出宫,秋泓与其他几名侍女侍卫路跟随马车,手中伞早已没什作用,风斜吹着雨迎面,待马车终于停在荣王府大门外时,她浑身都已被雨水湿透。
在阶前抹把脸上雨水,秋泓看着等在府门口行人簇拥着荣王妃进门,她在门外等些时候,才走进去。
荣王妃摸索着腕间玉镯,闭目养神。
“王妃,”
丰兰忙低头,“奴婢只是怕她在王爷身边待得记不住自己身份,若是将来有日……”
她没敢说下去,只因眼前绣鞋抬,踩上她手指。
丰兰痛得厉害,匆忙抬头,对上荣王妃那张清傲出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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