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碧
母亲本就是楚王妃何氏闺中密友，她与肖正寰婚事也是由何氏
手撮合，也是因为她们二人这份情谊，神碧自小便常常随母出入楚王府。”
那楚王妃何氏便是如今荣王商明毓亲生母亲，淳圣帝谈及她，脸色也算不上多好：“她们有心让神碧与商明毓有份自小姻缘，可神碧却偏偏与朕最合得来。”
“后来商明毓心想娶个门第不够武将之女，何氏竟也遂
他愿，”淳圣帝说着，看向梦石，“可朕想娶神碧便是千难万难，何氏不答应，肖家不答应，连朕母妃……她也不愿成全。”
“朕从母命娶素贤不久，神碧便嫁入文国公府，朕与她缘分本是断个干净，但没几年，她丈夫宋岱在西北战死，素贤
昨夜他与肖神碧在文定门狭路相逢,淳圣帝会得知这消息,梦石也分毫不意外。
又是片刻静谧。
淳圣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梦石脸色：“她与你都说什
？”
这般温和口吻,似乎只是随意问。
“她说些儿臣母亲事。”
含章殿。
连着两日雨让淳圣帝颇不好受,膝盖疼得厉害，打坐也坐不住，夜里更是不好安睡,凌霜大真人天不亮便急匆匆入宫来奉上方才炼好金丹。
锦盒里照旧是两粒丹药,淳圣帝倚靠在榻上等着凌霜大真人将其中颗吞咽下去，这才接德宝递上丹药，就着神清永益茶吃下。
“凌霜，先出去吧。”
淳圣帝嗓音里裹着十分疲累。
梦石垂着眼。
淳圣帝听得他这番话,倒好像早已猜到似,他叹声：“十几年,她每回入宫也不是来见朕,昨夜是第回,她有所求,儿啊,你也别怪朕应她。”
“父皇,母亲她是否真……”梦石抬起头，话说半对上淳圣帝那双眼，声音又蓦地止住。
“梦石，神碧没有说谎。”淳圣帝靠在软枕上，徐徐说道。
“惠帝仍在时，你皇祖父还是楚王，他身体羸弱并无其他嗜好，唯有在金石书画上颇下工夫，而神碧父亲肖正寰正是因此与你皇祖父相识，后来经你皇祖父举荐入朝，他方才有机会青云直上，最终位居元辅。”
凌霜大真人垂首应声，随即转身,与立在旁梦石相视眼，他不是没发觉梦石眼底那几分不善神色,却什也没说,只朝他略略颔首，随即走出殿门去。
德宝也被帝王挥退，沉重殿门合上,时殿中只余淳圣帝与梦石父子二人。
“你昨夜遇见她？”
淳圣帝冷不丁地开口,打破室寂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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