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绒不再说话,兀自盯着道窗看。
夜幕降临,月明星稀。
因为淳圣帝将督办商绒生辰事交给梦石,这些天梦石总是要在星罗观中忙到很晚,今夜更是如此。
“恭送殿下。”
星罗观观主是个眉目疏朗青年,身着月白道袍,身出尘温和气质。
淳圣帝想起岑照这个人来,便又对她道。
但凡岑照入玉京有过分毫去荣王府见商明毓念头,他也绝不会让此人接近明月,如今看来,岑照与商明毓是彻底陌路。
“多谢皇伯父。”
商绒轻声应。
商绒走出含章殿,淳圣帝则在后头瞧着她背影,直至她朝右边去,他才舒展眉眼,叹道:“贺卿,你瞧明月是否与朕亲近几分?”
为何?”
“宫中道经已见过许多,但白玉紫昌观典籍还未见过,想在生辰前在凌云阁中读书,请皇伯父允准。”
商绒说着便要再跪。
淳圣帝及时伸手扶住她,他面上笑意更浓:“朕就知道你并非心有怠惰,也是,抄祝文事做得多难免心中烦闷,你要入凌云阁,朕自然欢喜。”
“还有事。”
“白隐观主不必送。”
梦石颔首,揉着眉心被人扶着上马车。
马车中有个少年在打瞌睡,他等着侍卫将马车赶得远些,才去唤那少年:“折竹公子。”
少年打着哈欠,睁开双迷蒙眼。
“簌簌每年生辰星罗观都会安排祭神
贺仲亭闻言,低声答:“公主与陛下自然是亲近。”
淳圣帝摇头:“不,曾亲近过,只是她从证心楼出来就变,而如今她敢在朕面前说‘不想’,倒是又有几分以往神采。”
烈日当空大半日,黄昏时便好似在云层里融化开来,大片绮丽彩霞铺满天际,投射于晶莹琉璃瓦上。
商绒回到纯灵宫后便将自己关在殿内,她握着折好纸蝴蝶不知不觉睡觉,再醒来,她唤鹤紫进殿,问:“大殿下来过吗?”
鹤紫摇头:“并未。”
商绒垂着眼,鼓足勇气:“听闻皇伯父对卷《丹神玄都经》尤为钟爱。”
“《丹神玄都经》对你来讲只怕是晦涩难懂,”
淳圣帝此时心情大好,“但你若真好奇,朕便让你观,反正它也是要存入凌云阁。”
若在白玉紫昌观典籍送来前,商绒提及此事,只怕淳圣帝不会这般痛快地答应,如今他有新欢,自然便能舍得下《丹神玄都经》这卷旧爱。
“还有,朕虽不喜岑照这个人,但他才学确不般,他自请来做你老师,朕已替你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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