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竹将几样东西放到旁,他眼底情绪极淡,“从前想要打开这匣子,是因为好奇,后来,则是因为想要查明师父死因。”
妙善临死前,还不忘嘱咐他要守好这东西,他直觉得,妙善也许便是因它而死。
“但如今,只要找到妙旬便足够。”
洞外树木在雨幕里融化成漆黑影子,折竹略略瞧眼,听见身畔姑娘肚子里发出轻微“咕咕”声音,他回过头来,对上她窘迫神情。
少年冒雨出去没会儿,回来时那柄被雨水冲刷得银亮剑上便穿着两条内脏已经处理干净鱼。
“你与说,这是你最重要东西。”
商绒认真地望他。
“曾经是,”
折竹心中温澜潮生,他视线挪到手中黄金匣子上,“这是自小带在身边东西。”
“你发现这鲁班锁秘密?”
防他忽然握住她手,那颗糖丸就抵在她与他掌心之间。
商绒心中跳,却见他轻皱着眉,又似乎很轻地呢喃声:“像块冰。”
暖黄火光照在她湿润脸颊,她眨动下眼睫,任由他握着她手往前,接近燃烧火堆,他松手刹那,那颗糖丸落入他指间被他揉碎外头油纸,他触碰她唇缝指腹是暖,轻轻地下擦过,有点痒痒。
商绒像个被他牵住丝线傀儡娃娃,伸着双手乖乖地烤火,咬在齿间糖丸甜得不像话。
后腰东西硌得她有点疼,商绒伸手便去解腰间衣带,身边少年目光触及她举动,他乌浓眼睫抬,撇过脸。
“身上能藏东西很少,这回没有盐。”
折竹将烤好鱼递给她,“只能暂且果腹。”
他看出鲁班锁已不是他当初交予她时那般形态。
商绒应声,又说:“可是要解开它,真很难。”
即便她已将《青霓书》与《太清集》烂熟于心,也还有卷极为晦涩深奥《丹神玄都经》。
鲁班锁上字与图案都有其各自规律,而《丹神玄都经》处处都是玄妙谜题,她阅览起来都有些吃力,更不提要在其中找出解开鲁班锁答案。
“无所谓。”
商绒毫无所觉,她将缠在腰间缎子取下,后腰立即便轻松许多,那黄金匣子虽小,却也很沉,何况还有个精铜所制鲁班锁,本《丹神玄都经》。
“折竹。”
商绒戳戳他肩,将那三样东西递到他眼前。
少年怔,
洞外光线越来越暗,火堆光映于他隽秀疏淡眉眼,他伸手接来,再度看向她:“既是逃跑,又何苦带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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