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假意要拼出条血路送身怀六甲母亲离开,实则不过是在利用母亲对他爱,使得母亲于半途心甘情愿地将他推下马车去,独自引开追兵。
其实若真与荣王那些手底下人拼杀起来,他们也并非全无生机,只是父皇为保自己万全,不愿赌。
毕竟,荣王人见大着肚子母亲,自然便会以为他父皇也在马车之上,谁也不会料到,他是个连自己亲生骨肉与元妻都可以抛弃,可以利用人。
死在缘觉观山下那片杏花林里母亲永远不会知道,那个男人对她从头至尾,不过利用场。
“谢舟远在西北,即便他有心,可远水又如何能救得近火?”梦石咳嗽着,脸色越发不好。
梦石捏紧信笺,心中不可谓不骇然,这少年竟指给他条如此大胆路。
“说得好像你不知道你母亲死因似。”
折竹挑眉,轻嗤。
果然,此话出,梦石神情变又变,他深深凝视这少年:“你……如何得知?”
他心中寒意越发凛冽,本能地警惕起来。
闲。
“敬阳侯其人,家族利益大于切,此时势弱,他未必会为冒险赌上切。”梦石左思右想,此人也并非是绝对可用,“但让祁玉松找回敬阳侯府世子赵絮英,薛家当初被灭门,胡家在朝上也是出份力,敬阳侯不愿轻易站队,但如今境况已由不得他们继续不做选择,赵絮英可比他父亲有主见得多。”
敬阳侯手中有两大兵营,但若要对上胡家其实并不够看,这正是梦石如今最为心焦事。
梦石口中赵絮英便是商绒曾与折竹说过,薛淡霜未婚夫。
雨声纷杂,在车盖上噼里啪啦,折竹隽秀眉眼在这片青灰光线里显得更为冷淡:“这里有条路,不知你敢不敢试。”
“啊,”
折竹扯唇,漫不经心道,“你应该知道你父皇丢个回乡养老随侍,那人是捉,只是他嘴太紧,也才知道。”
这番话半真半假。
梦石沉默。
确如折竹所说,他母亲柳素贤死因并非如他父皇所说那般简单,当年在南州缘觉观,他父皇是故意要母亲听到他与随侍谈话。
“什?”梦石咳嗽声,见折竹递来封信件,他接过拆开,展开其中信笺匆匆扫过其上字痕。
“薛浓玉竟投靠谢舟?”
梦石惊诧。
“你意思是……”他很快反应过来,作为薛家唯仅剩血脉,薛浓玉若不是恨透他父皇,又怎会入西北投靠那谢舟。
“折竹公子,你知道,他们是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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