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鹂生太要强。”
旁程叔白出声,“姑娘不知,云川世家最是看重血脉传承,沈鹂身为沈氏嫡女,其治理家族与地方手段整个云川有目共睹,沈氏原本只有她个嫡系血脉,她自小也是被当做云川磐松州之主来教养,哪知她即将继任时,她父亲继室夫人生出个儿子。”
世家再重血脉传承,也终究是男子好过女子。
沈鹂万般努力,只差最后步便可作为云川第个掌权州府女子继任,她那般天之骄女,如何服气个刚出生稚儿轻而易举地夺去她千辛万苦去守护位置。
可事实便是如此,即便她此前事事出色,也终究挣不脱世家之中给女子束缚。
什相干?太岁为何会被他自小带在身边?”商绒想到妙善,她问道,“当初从云川带走太岁,是他师父妙善?”
程迟并未听过“妙善”这个道号,“只知父亲临终前与说,母亲将太岁交给她旧友,那旧友不但带走太岁。”
程迟视线落在自己腰间月桂玉佩,她忍不住伸手触摸:“还有个男婴。”
男婴。
商绒很快想起添雨说过话,心中猜测越发明确。
“若是沈鹂做磐松州主人,她自然也不可能会嫁入程氏,做侄儿程灵晔夫人,她是个颇具野心女人,但于程氏却是极好女主人,毕竟灵晔温吞心软,若不是她,云川只怕便要在灵晔手中生变。”
“她啊,”
程叔白徐徐叹:“后来那个孩子来得意外,但云川世家是不容许伤及血脉,她只能选择生下,但大抵是磐松州留给她心结太深,她看着阿迟,便很难不想起当初自己,她怕阿迟像当初自己样因为
“那时母亲身怀有孕,当夜诞下名男婴,那时才不过几岁,还没来得及见弟弟面,第二日便听闻母亲夜里诞下是个死胎,此事瞒得紧,后来也就没什人知道。”
程迟继续说道:“与父亲直以为他尚未出世便死,故而程氏族谱上也没有他名字,直到后来母亲病重,临终前才与父亲袒露心迹,原来当年那个孩子还活着。”
“母亲只说他还活着,却不说他下落,父亲审问在母亲生前贴身服侍女婢方才得知,母亲欺骗她旧友说那个孩子是名玉京细作孽种,要旧友带着太岁,也带着他离开云川。”
商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她反应好会儿,才喃喃般地出声:“为什?”
她无法想象,为什个母亲可以如此狠心,称自己孩子为孽种,还要丢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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