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
跟在后头
姜缨适时提起来那条鱼，朝于娘子展示。
于娘子瞧见那鱼，脸上笑意更浓：“既如此，奴家夫君去烧热水以供公子与姑娘沐浴，这鱼便交予奴家，奴家
定做桌好饭。”
“要糖醋鱼。”
折竹认真提醒。
“是。”于娘子从姜缨手中接
鱼来，点点头。
湿透衣袂带起阵水声淋漓，商绒忽然被抱起来，她吓跳，却躲不开少年炽热吻，只能双腿环在他身上。
但少年浓密眼睫眨，他脚下不稳，抱着她摔入水中，激荡起千层水波，彻底沾湿他们发髻。
商绒双手都撑在少年肩上，此时月华银白，清冷光线铺陈河面，她眼前少年衣袍湿透，白皙面庞沾满水珠。
她与他相视。
忽，齐笑出声来。
都隐在片晦暗阴影里，春夜浮雾茫茫，圆月溶溶。
水珠在他下颌将落未落，在他看月亮这刻，商绒伸出手指轻轻抹去。
这刹冰凉温度相触，两个人视线相接。
水声滴答滴答地响。
鲜红木棉花瓣瓣，坠落在水面。
木匠很快烧好热水，但他并不方便给商绒提水，于娘子便放下手头活计，提水进屋中。
案上点好几盏灯烛，于娘子提着热水进去，正见那姑娘换身雪白衣裙，拆发髻，回过头来。
于娘子着实愣下。
那姑娘肌肤白皙又细腻，好张不食人间烟火面容，根本不是她印象中，肤色暗黄，颇多瑕疵那般模样。
可细看她五官，似乎与之前好像并没有什
分别。
于娘子直替他们打扫着桃溪村小竹林里那间居所，见他们漏夜而归，她更是欢欢喜喜地披衣起身，带着她那木匠夫君去清扫屋舍，更换被褥。
“奴家就盼着公子姑娘回来呢，”于娘子提着灯笼边走，边笑着回头瞧他们，“可你们这是怎？怎衣裳都湿透？”
商绒披着件披风，兜帽遮掩她红红面颊，她抿着唇不说话，行走间，披风底下裙袂还在滴水。
“捉鱼弄。”
折竹气定神闲。
月华穿透木棉树枝叶缝隙，寸寸，斑驳摇曳。
少年拂开她鬓边湿润浅发，捧着她脸，低首，鼻尖相抵，他试探般，唇瓣很轻地擦着她唇。
商绒眼睫不住地颤动，呼吸也不敢。
他其实有点熟练。
少年滚烫气息近在咫尺，他亲吻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商绒挣扎着环住他后颈，少年手掌又贴在她后腰，他双臂只稍稍用力，她便被她轻松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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