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颜娘是打算只灌些不值钱汤药给他,若医不好,他
但听花娘这句话,戚寸心便清楚她这犹豫,怕是到那少年死也不会给他正经请个好大夫,到时只能白白耗光他性命。
眼见着小九端来碗药,碗沿冒着热烟,显然是才从炉子上倒来,正烫得很,可那个五大三粗男人哪里管这些,开笼子接过碗便要往那少年嘴里灌药。
“颜娘!”
戚寸心唤声,忽然站起身来,跑过去伸出手穿过铁笼栏杆缝隙,迅速准确地用手掌挡住那男人要凑近少年药碗。
碗壁烫得很,她手指瑟缩下,却忍着没缩回去,“这位大哥,这药太烫,会烫坏他喉咙。”
,他靠坐在笼子里动也不动,犹如死般。
但时有清风,吹着他乱发,短暂露出他苍白侧脸,还有那样双木楞呆滞眼睛。
可是那双眼睛漂亮得不像话。
“晦气!真是晦气!”花娘在这样明亮光线下终于将那笼中少年打量个遍,她气得来回踱步,“老娘竟也有这阴沟里翻船时候!前儿晚上只顾瞧见这张好皮相,没想到居然是个快断气赔钱货!”
她原本只买女子,但当日见这人相貌实在太好,她还想着将这人高价转卖给有些癖好富商,可眼下这奄奄息样子也不知道救不救得活。
“戚寸心?你不好好洗衣裳,过来凑什热闹?”颜娘在气头上,看谁都没好脸色,“这不是你该管闲事。”
戚寸心此刻有点犹豫,她如何不懂人在屋檐下道理,颜娘说话她没办法反驳,但才要收回手,她却看见笼子里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在用双眼睛看她。
明明死气沉沉,可在阳光下,却剔透清澈得好像琉璃珠子。
他身上沾着不少血迹,张面容苍白得厉害,纤长睫毛微颤,脆弱又可怜。
戚寸心抿着嘴唇,心头犹豫。
“都是那贩子太狡猾,那时他外头套着件极干净像样衣袍,哪知道底下这是身伤啊……”前日跟随花娘起去买人那个中年男人开腔。
“现在可怎办?真要给他治伤?”
花娘又看眼铁笼里那少年脸,可随即又瞥见他那满身伤,她眉头拧得死紧,有些不情愿花那多钱,“说那贩子怎那好说话,合着买回来,还得自己再额外开销!”
“先用些药吊着。”花娘实在有些犹豫。
戚寸心在晴光楼浣衣快年光景,也没见过这楼里何时买过什俊俏少年,这里虽是风月之地,却也只是男女之间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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