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小狗。”
他声
少年闻声,双眸微弯。
她回头正好撞见他这样笑,她下转过身背对着他,小声嘟囔,“好心没好报。”
“只是觉得你和乌雪很像。”
戚寸心听见他说。
“乌雪是个姑娘吗?是你小青梅?”
“那你膝盖伤呢?”
他目光落在被子上。
她愣下,此刻才意识到,膝盖上凉凉,也没有特别痛,似乎已经上过药。
“你很奇怪。”
少年忽然说。
“对不起。”
戚寸心轻声道。
少年神色如常,端碗热茶来递给她。
戚寸心喝两口,靠在枕上,目光流连在他染尘灰衣袖,“生火弄?”
“嗯。”
音有点哑,她费些力气才将手肘从盖在自己身上三层被子里拿出来,她手里捏着帕子还是热,甚至有些烫。
“在发热,帕子该用冷。”
她说着,又指下自己身上被子,“被子也不用盖这多。”
“是吗?”
谢缈那双清澈漂亮眼眸里流露出几分迷茫,“可以前也是这样照顾乌雪。”
戚寸心有些昏昏欲睡,她半睁着眼睛,也没转身。
“不是。”
他答。
“那就是个男子,是你朋友吧?”
她打个哈欠,闭起眼睛,声音越来越小。
戚寸心堪堪回神,“什?”
“身无分文,是个没有来处,也没有去处人,”他用双眼睛认真地打量她,“而你拮据度日,却花光积蓄救。”
戚寸心十分不自在地偏头躲过他视线,“只是不想你死在那儿。”
隔会儿,
她抿下有些干涩唇,说,“你其实不是觉得奇怪,是觉得傻吧?”
少年轻应声,修长手指拧干在冷水里浸过帕子,再叠得整齐些,才回身来放到她额头。
他忽然靠近,带着某种冷冷淡淡沁香拂来,戚寸心下意识地屏屏呼吸,却这样近地看清烛火照着他纤长眼睫,在眼睑下投浅淡影。
他如同完成什重要步骤般,丝不苟,还摆正帕子在她额头位置,如此方才坐下,弯起眼睛。
“只是低热,你不做这些,睡觉也就好。”
戚寸心小声说。
“那他真是万幸还能活下来。”
也不知道他是怎掖被角,戚寸心要从里面挣脱出来还很费力。
“死。”
少年清泠嗓音不轻不重落在耳畔。
戚寸心顿,她原也只是随口调侃,她瞬抬头,瞧见少年神情并没有什变化,仿佛只是件再平常不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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