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戚寸心点点头,昏黄灯笼火光照不清他此刻神情,但见他不再说话,她便添句,“明天会来。”
少年仍是静默,戚寸心正不知道再说些什时候,却见他迈步走下石阶来,时火光映照着她与他两个人侧脸。
他将灯笼塞入她手中,“去吧。”
少年低眉敛眸样子过分明
贺勇并未多想什,只当他是在为戚寸心姑母事而烦忧,便笑着说道,“那就多谢沈公子,公子放心,你和寸心姑娘事,们定帮忙。”
说着他又看眼坐在谢缈身边戚寸心,“像你这样大户人家公子,为寸心从柏城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来,什都丢下,可见公子对寸心情意那是比金子还要珍贵啊!就冲公子对寸心这份心,们家也该帮忙。”
他话音才落,戚寸心猛地抬头看向小九,满脸惊诧。
她没想到,小九居然是这跟他父亲说。
谢缈乍听这些话,或觉有趣。
三两个步履匆匆,没撑伞行人,他朝她笑下,“与温老先生已经说好,明日便能过来。”
闻言,戚寸心眼睛瞬亮起来,“真吗?”
“缈缈,你好厉害!”
她笑得满脸灿烂,谢缈错开她目光,也随之抿唇笑下。
只是纤长睫毛遮掩下眸子总有几分平静散漫。
或是感受到身旁姑娘在桌下扯扯他衣袖,他随即抬眼,对坐在对面中年男人微微笑:“谢谢。”
天色渐渐黑透,雨早已经停。
戚寸心跟在谢缈身侧,直走到巷子深处道门前,他提着灯走上台阶,转身却见她站在底下,没有跟来。
“要走?”
她听到少年轻声问。
小九家里准备桌好饭,就是准备今晚就正式见见从通城来表亲“沈缈”。
小九母亲前些年病逝,只剩个父亲,叫贺勇,是个铁匠,人看着和善得很,念着客人在,也不抽他那味道极冲叶子烟,只是面对那位与这窄小旧院格格不入年轻公子时便显得有些过分局促,“还请见谅,们家没什好茶饭。”
只因戚寸心说他恰好也姓沈,贺勇便唤声,“沈公子。”
“如今公子在东巷学堂做先生,不知可否抽空教这三个孩子认些字?小九平日里总在外头做事,也没工夫教教他们。”
谢缈从头到尾只执筷,却并未真吃些什,他似乎是在出神,那张过分出挑面容上表情极淡,直至周遭忽然静谧下来,整个饭桌上人都在看他时,他好像才堪堪回神,随即轻轻颔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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